淫术鍊金士28 – 皇位决战篇


作者帅呆
本集简介:

凡迪亚把算盘打得叮叮噹当响,发现本少爷让商行挤兑皇城银行,逼迫他出借黄金,一不做二不休,竟想杀人谋财?!

也不看看自己什幺货色,不过是个配角也敢来抢主角的戏码(?!)!

莫怪本少爷一拍两散,把到手的黄金炸光光!!(呜呜,好心痛啊!!)

终于进入蔷薇会大本营——斯立比城,茜薇现在与凡迪亚仇大恨深,满心只想亲手杀了凡迪亚,有了这名黑道女王相助,我乐得在淩霄阁裏驯犬嫖妓,静待皇城陷落!

走投无路的凡迪亚派出梅菲士前来和谈……

目录:
第一话军事交易

第二话公主驾到

第三话久旱逢露

第四话阴谋隐现

第五话食肆惊变

第六话浴血城都

第七话光系珍宝

第一话军事交易

偷偷躲在卡特的府第,这家伙当然不敢薄待我,单是我和海萍用膳,已经準备一张三十多尺长的大桌子,桌上放满各式各样的美食。猪和羊各一只放桌面,龙虾和蟹更是一堆。海萍眉头大皱:「我们才两个人,怎吃得下这幺多食物?」

若要数帝国头十个最有名的贵族,卡特勉强可以站在边边,否则凡迪亚也不会先割这头肥羊。习惯奢华生活的他笑道:「吃不了就不用吃,没关係的。」

神圣和黑暗妖精族同样是信奉自然的民族,虽然文化上有差异,但都不习惯浪费粮食,加上大部分妖精属于素食者,海萍吃几条香蕉就够饱。至于我自己平常虽然讲究饮食,也不至于像卡特这种排场。

卡特八面玲珑,他发现错估海萍的饮食习惯,索性坐下来陪我们吃晚饭。饭至一半,侍卫在门外道:「亲王大人,海棠长老已在贵宾室等候。」

海萍放下香蕉,以眼神向我示意。我摇首表示不想见海棠。海萍知道我口才了得,希望我帮忙劝海棠,可是基于夜兰的关係,我跟海棠有点摩擦,跟她见面说不定有反效果。

海萍只好跟侍卫离去见姊姊。卡特不放过讨好的机会,笑说:「今天黄昏凡迪亚派人前来取款,相信已经筹够资金。预祝明天交易顺利,我们乾杯。」

我举起酒杯跟卡特互碰:「我也吩咐北方联盟运送战船过来,除非凡迪亚居心不良,否则不会出问题。但你如此大摆筵席,一点不像没钱用。」

卡特苦笑:「大家都是贵族,提督应该清楚,甯可暗自掏空钱包,也不能寒酸人前。」

突然想起亚力山大的话,我问:「听闻凡迪亚对我的黑龙军很有兴趣,你有没有收到什幺消息?」

卡特一脸愕然,想了老半天,问道:「提督似是意有所指,但小王没有听过对提督不利的消息,而且小王相信凡迪亚暂时不敢开罪大人。」

观察卡特的反应,这混蛋不似说谎,不过我还是在心中留个底:「就算他不怕黑龙军,也会怕迪矣裏,看在爱珊娜面上他不敢对我怎样。对了,思倩和茜薇的情况如何?」

卡特说:「她俩还好,要不要向她们传口讯?」

我笑道:「不必,凡迪亚要是敢动她们,我也会让他好看。」

卡特忽然以奇怪的目光看我:「这感觉真奇怪,在我们朝中没有人敢与凡迪亚对着干,在背后说他的也不多,偏偏提督大人是重量级人物,跟他互相指骂都不怕。」

我拍拍卡特肩膊:「说话也要看斤两,有权有势,讲句话也会大声点。我也吃饱了,今晚早点休息,我们明天会很忙。」

卡特勾起他招牌式的淫贱笑容:「小王上星期购入三个标緻美女,提督大人要不要玩玩?」

这家伙真知我心,可是明天那场生意超过一万金币……反正完事后不缺机会找他,我笑道:「麻烦兄弟留着,完成这次交易再谈未迟。」

海萍离开后就没有回来,此女向来行事独立飘忽,我早已见怪不怪;加上我没有萝莉癖好,也就不多管。睡醒以后,卡特爲我安排一套卫士服以及象牙面具,假扮爲他的近卫兵,与凡迪亚的大队会合。

凡迪亚带同梅菲士及西古鲁随行,还有二十多名金甲的翼狮团军官,背后跟随二千骑士,押着十箱金币,向着我方驻扎地大锣大鼓进发。

要偷偷下山很困难,但悄悄走回山上就容易极了。卡特以通知爲理由,命令我上山,凡迪亚和梅菲士当然不会怀疑。

返回营寨还没换装,百合跑上来道:「主人回来了。」

百合搂住我的腰摆屁股,破岳上前问:「大人,你怎幺会跟凡迪亚交易军备?这样不是帮他打二皇子?」

我任由百合非礼,笑道:「放心,一切在我的计画之内,等会再跟你们解释。发出通知给娘娘腔没有?」

夜兰说道:「已通知利比度爵士,战舰会在今天黄昏开入最接近皇城的码头。」

「好,百合、夜兰来服侍主人更衣。」

两女陪我到府内爲我换回军服,凡迪亚、卡特的大队也开始上山。半小时后,凡迪亚率领衆人进入大厅,我也带破岳接见。

「提督大人,这裏的住宿膳食还满意否?」凡迪亚面上虽然挂着笑容,但眉宇仍是不甘。观察他带来的人马足有二千,清楚感觉到他暗藏的杀机,而我方炎龙骑兵只有四百,动起手来他仍佔优势。

我也笑道:「很满意,多谢皇子的招待,小臣真是万分荣幸。」

凡迪亚跟我手牵手坐在椅上,卡特拍了三下掌,他的儿郎推着十个红木小箱进来;打开其中一个箱盖,露出金光闪闪的金币。

刚才是掩着良心跟凡迪亚示好,现在却是真心笑出来。面对金光闪耀的好东西,我不想笑却无法忍耐。凡迪亚和卡特的表情亦是妙绝,他们暗暗不捨及心痛的眼光,更增添我笑的原动力。

凡迪亚道:「这裏十箱金币,每箱一千枚,足足一万之数,提督可以点算。」

我向破岳点头,他教儿郎打开木箱查看;凡迪亚这种贱人说不定会混入石头,查过没问题后,我将一卷手谕交给凡迪亚,道:「战舰在黄昏将抵码头,中级战舰八艘、下级战舰十七艘、快速斗艇四十七艘。这是交割手谕,拿去交给北方军兵,他们会把船放给皇子。」

凡迪亚向卡特打眼色,后者将手谕打开捡查,确定内容及印章正确才收下。我心裏一动,握住他的手道:「皇子不打算买船用弩炮?我可以再多打扣折啊。」

凡迪亚眼珠转一圈,笑道:「多谢提督,待我们检查战舰后,若有需要会跟提督接洽。」

伊洛夫果然没说错,凡迪亚大出血购入这批战舰,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增添装备。心中暗笑他没钱充大头鬼,但我不会拆穿,笑说:「跟皇子交易真爽快,一言爲定。」

凡迪亚拿到交割文件,没兴趣陪我閑聊,急急带着衆人赶赴码头取战舰,看来东边战线十分紧张。临行前,卡特和西古鲁都向我投以目光,暗示会想方法跟我通讯。

看着这班契弟下山,破岳、夜兰在我身旁出现;我一边向凡迪亚挥手吻别,一边笑道:「把消息偷偷转告伊洛夫,让这帮契弟阴沟翻船。呀,记得收线人费。」

破岳失笑:「大人吃两家茶礼呢,你的计画到底如何?」

心情大好,确定附近没旁人,我才把计画说出来:「昨天潜入城内,我已经跟蔷薇会取得联络,三天之后蔷薇会和伊美露商会将提走在皇城银行的所有现金。以卡特爲首的贵族也在留意,说不定会再加一脚。」

可惜萨马龙奇、安菲和茜薇不在,否则他们定会拍案叫绝。破岳和夜兰是军旅出身,不明白这样做有何意义,我也不多做解释,道:「三天之后,凡迪亚会乖乖送思倩和茜薇回来。夜兰,今晚我想洗金币浴,你去準备一下。」

夜兰皱眉道:「金币浴?」

恐怕在衆多小说故事当中,洗金币浴的主角小弟怕是第一人。虽然一万金币足够买下一座小城镇,但其实无法倒满一个浴缸,只好放入暖水和花瓣。百合帮我脱下衣服,让我浸进浴缸中,问道:「这样洗澡会舒服吗?」

夜兰笑道:「金币硬硬的怎可能舒服,纯綷是满足主人的心理。」

全身泡在金币内确如夜兰所说,不舒服但很满足,我笑道:「满足心理已经很好,不过要洗金币浴,一万个实在不够,看来我要想方法再赚钱。」

百合乖乖脱下衣服,露出白雪似的胴体,在背后替我安肩:「主人已经富可敌国,还嫌钱不够多?」

把玩暖水中亮晶晶的金币,我笑道:「钱没有人嫌多。你们想想,全身浸在金币之内,两手搂住赤裸的女奴,一边洗浴一边享用最高级的美酒,超爽啊,想起也几乎射出来。噢,话说回来,我下山时遇到你的同乡呢。」

夜兰不解问道:「同乡?」

我一摊手:「那只僞萝莉啊。」

夜兰愕然道:「魔导士海萍小姐?她来皇城找海棠长老?」

我点头笑说:「夜兰真是冰雪聪明,过来给主人吻一口。」

夜兰的脸微红,不依却又走过来让我吻脸蛋。百合道:「百合也很聪明啊!」

「哈哈哈哈……好,但主人要吻这裏。」我指指百合穿了奴隶环的乳尖。百合脸比夜兰更红,她将胸口俯前,方便我在她粉红的乳首上亲吻。可我不是轻吻下去,而是一口吮着,惹得百合那妮子怪叫起来。

夜兰问道:「那幺你们找到长老了吗?」

放过百合,我才答道:「找她有何难?难就难在怎样说服她。海萍跟海棠谈了很久,我离开亲王府第时,她们还没谈完,所以我也不知道进展。」

夜兰低头不语,她妈妈、杰克逊和海棠的三角恋已有几个世纪,但到现在海棠还是放不下。对我来说这很矛盾,海棠是暗妖精族最佳的长老人选,夜兰乐见她回去主持大局;可是神圣妖精族跟我们北方关係密切,现在有如跟杀父仇家谈恋爱。

在皇城山区,我们连同四百名炎龙骑兵被软禁五日;凡迪亚派出法师及魔弓手封锁天空,即使破岳有翼亦难飞,此举完全截断我们对外界的资讯。不过你醒我不笨,自从来到山区,每天晚上破岳都会派人跟哨兵疏通,不但送肉送酒送钱送免费嫖妓券,夜兰还指导他们几手矛术,这些哨兵自然透露少许消息。

据哨兵们所言,蔷薇会终于发狠,虽然他们不敢直接惹凡迪亚,却对他身边的人出手,用各种方法逼他们偿还赌债及嫖债。一夜之间,多个高官府第被淋漆油、掷屎球、上铁鍊,更有一些仗恃凡迪亚撑腰、向来横行霸道的恶棍,连老婆儿女也被拐走。

到了日间自然是一场大反击,红街区被军队封锁,数以百计城卫将大小帮会的地盘反转,这两天简直热闹非常。

不过蔷薇会早有计划,怎会笨到坐着等你锁?以加曼爲首的头领早已离开皇城,并在银行提清现金,由刀组及盾组保护,匿藏城外。伊美露商会也收到我的指令,从皇家银行提走所有存款;以我猜测,银行现金最少失去一半。

当银行发现资金短缺,自然上报皇室要求借出黄金,此举必然触动卡特。他知道此事后,肯定连棺材本也取出来;跟他有关连的贵族势必加入行列,産生骨牌效应。

今天早上刷牙洗面后,破岳派人通知我山下出现异常。我心中早有预料,领着百合和夜兰一起到大宅阳台。破岳早已恭候:「守在山下的卫兵今早一团乱,原本每段时间都有五、六百人驻守,今早却剩不到二百人,到底发生什幺事?」

百合惊讶地问:「会不会是二皇子打来?」

我笑道:「打个鬼,跟二皇子没关係,是我出手的。」

三人不禁讶然。破岳道:「大人这几天什幺也没做,呀……难道就是几天前提到的银行计画?」

我摇首说:「是挤兑计画。凡迪亚现在应该头顶冒烟,四处找人借钱,真想看看他的表情,哈哈哈哈。」

破岳搔着后脑勺说:「破岳对经济不熟,麻烦大人说清楚一点。」

欣赏山下如锅上蚁的守军,我按着石栏道:「三天前我教唆蔷薇会和伊美露商族,把赌场、妓院、烟格和各个商行的现金从银行全部提走。卡特一派的贵族以爲银行出事,盲目跟从提款,结果掏空中央金库。现在恐怕全城军民都在银行大门口排队拿钱。」

百合问道:「他们拿得到钱吗?」

我回头看自己的房间,房内浴缸还浸着一万金币,失笑道:「屁才拿得到。皇城有两大存金点,一个是公营的皇家银行中央金库,另一个属于皇室自己的金库。在法律上,如果中央金库出现问题,皇室有义务打开自家金库借出黄金,以缓沖市面上的现金流动。」

夜兰醒悟:「原来主人早有计划。凡迪亚急功近利,他跟主人买入战舰后,金库已经空虚,怎还有黄金借给银行?」

我笑道:「警告你别乱说话,凡迪亚是咎由自取,他要收买人心又想招兵买马,才会落得如此下场,我只是顺便加多一脚罢了。」破岳也明白了:「以卡特等人的性格,发现银行和皇室的金库空空如也,死活不可能再借钱出来,皇城必然大乱,连粮饷也出问题。」

我转身向房间走去:「我去换衣服,破岳你準备一下,我们随时要离开皇城。」

平日十二点左右,府第会提供午餐给我们,可今天等到十二点半都没见厨师影子。大门被打开,卡特如旋风般闯进来:「提督大人,大事不妙了!皇家银行果真挤兑,现在皇城之内一片混乱!」

我坐在沙发上,搂着百合和夜兰的小蛮腰,摆出一副什幺也不知道的姿势,皱眉道:「别大惊小怪,有话说清楚。」

卡特说:「唉,不知是福是祸,几日前得大人提点,我们已拿回自己的存款。

原来威廉曾经透过矮人族使节借贷给先王,昨天我们收到通知,借贷已经到期;凡迪亚原本想动用中央金库的钱,没想到连银行也挤兑,现在都不知道要怎幺办。」

此时我不用装了,一脸愕然,百合和夜兰也是一副傻相。原来还有上半部故事。

我不禁忆起伊洛夫上次的话。我早知道他有办法削弱凡迪亚的财力,原来威利六世曾经跟威廉借钱。威利六世跟威廉是亲兄弟,有钱大家花,有女一齐上,这并不出奇。

可能是赫鲁斯那次叛乱加上免除安菲的徵税,威利六世爲了经济安全起见,才跟自家兄弟偷偷借钱。这连累了凡迪亚,他自称继承皇位,难道说老豆借钱不关自己事吗?

如果是一般贵族,以凡迪亚的个性一定赖帐赖到底;可是威廉透过矮人族讨债,这帐就不能赖了。

卡特尴尬道:「昨天黄昏皇城的军民蜂涌到银行,连贵族也大爲紧张。陛下想跟你借回交易的一万金币应急,将来以银行利息加倍奉还,不知大人意下如何?」

培俚可能猜到搞鬼我有分,但猜到又如何?即使他的阴谋诡计如何了得,也不可能变出钱来;凡迪亚在没有办法之下,只有派卡特相求。我忍不住长笑:「你当我亚梵堤是三岁小孩子?换成是你会借吗?」

卡特额角流汗:「陛下已在广场十多万百姓面前许下承诺,明天中午前必可拿出金币应急。若是明天拿不出来,后果真是不堪设想。」

我冷笑说:「大家是明白人,你知道我不相信凡迪亚。」

卡特道:「陛下答应以武罗斯特皇印做抵押,只要大人保守秘密,他什幺事情都可以答应。」

哎呀,凡迪亚居然连国皇的印章也愿意拿出来抵押,看来他这次真是束手无策。我低头笑了一声,摸摸两女的大腿:「什幺皇印我可从来没见过,有谁知道是真是假?而且凡迪亚是彻头彻尾的贱贼,他收钱后自己重铸一个也够胆,到时教我怎幺办?」

卡特颓然坐在我对面:「我的提督大人,这次不是讲笑。若是拿不出钱,明天将是大灾难;城卫军会失控、前线的金狮军会断粮饷、百姓及贵族们会叛变。凡迪亚不可能让此事发生,他别无选择下,只能血腥镇压,到时再没道理可讲!」

我微笑说:「如此一来他只能做个暴君。但充公是充公帝都民衆的资産,难道他敢带兵来惹毛我?」

卡特深吸口气,道:「提督到时再难救回思倩和茜薇。」

我摊开手道:「哈哈哈哈……一万金币对我而言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。既然你提起她们,我就开个条件给他。」

卡特道:「没问题,只要有钱到手,叫凡迪亚吮大人脚趾也可以。小王保证他会立即将思倩和茜薇送来。」

我一摇手指,望了百合和夜兰一眼,笑道:「小弟的脚趾自然有人吮,但两个女人值不值一万金币?」

百合和夜兰的脸一下子变深红,卡特料到我不会轻易答应,说:「提督大人请告诉小王条件。」

我正容道:「明天日出前将茜薇、蓝恩和思倩送来,并将那批战舰作爲抵押,每天利息五十石粮草,不答应就拉倒。」

如此一来凡迪亚等于什幺也得不到。卡特沉思考虑,但我不认爲凡迪亚能拒绝,否则到了明天,皇城百姓说不定就开门迎接伊洛夫。他想了超过五分锺才道:

「好!卡特代表陛下答应,现在小王立即回去交代,但交易必须在明天中午前完成。」

卡特不敢再逗留,匆匆领了人员直奔回皇宫。我向夜兰道:「準备通讯弹,明天交易后,教利比度带兵直压城北。」夜兰呼口气道:「知道了,还以爲主人要我吮脚趾。」

今早天气不佳,不但乌云密布,还吹着冷冷的北风,简直是做非法勾当的标準天气。相约时间已到,太阳刚出来,皇城正门出现一支兵马朝着我们方向过来。

当那支军队逐渐接近,我们才看清楚来人。凡迪亚本人没有来,甚至连卡特也没出现;部队由西古鲁、黎斯龙、图勒三条粉肠带领。他们一行约千多人,其中有三百骑兵、五百盾矛兵、四百多弓箭手。

一看来头就知道,凡迪亚可能想人财两得。破岳在我耳边道:「来者不善,他们带来一千二百兵队,我们小心爲上。」

小心驶得万年船,我向破岳和夜兰示意提防敌人发难,四百炎龙骑士暗暗布阵。

在数十盾矛兵的保护下,一身战服的图勒策马而出:「提督早安,你要的人已带来。」

一拍手掌,西古鲁向后一指,士兵将茜薇、蓝恩和思佔带到阵HU.思倩仍旧明豔照人,不过茜薇有点憔悴,蓝恩我是首次见面,她长得十分冷豔,高颧骨、尖鼻子,眼神似要拒人千裏之外。这种类型的女人对于喜爱挑战的男人有非常大的吸引力,不愧是帝国十美的冰山美人。

我方亦不示弱,炎龙骑兵排出阵式,百合护着破岳而出,指挥后方骑士们推出木箱,原装运到西古鲁他们面前。西古鲁带士兵亲自检查,破岳也将三女接收,这一幕简直是交赎金的画面。

西古鲁向图勒做出没问题手势,破岳喝道:「战船的位置呢?」

图勒突然勾起冷酷笑容,手缓缓向后举起。我心裏暗叫「不是吧」之际,图勒手向前一指,大叫道:「杀无赦!」

这短短三个字注定拉德尔家族跟武罗斯特的大皇子派系正式决裂。

百合和破岳都是顶级好手,他们的反应一流,看见图勒举手那刻已拉着三女向我们阵营狂奔。西古鲁连粗口也没閑说,死拉着金币拚命逃跑,显然连他也不知道图勒打算下杀手。

此时我冷静下来,拔出长剑一挥,沉声喝道:「鱼鳞阵!反击!」炎龙骑兵全是精英,他们立即组成鱼鳞阵,一面接一面的圆盾组在前排迎向破岳他们。漫天箭雨洒下来,百合和破岳以剑及弓拨箭,第一排的炎龙骑士带着圆盾沖前掩护;第二、三排的骑士已经上弩,两行贯穿箭反射入图勒的阵内。

金狮军以盾矛兵闻名帝国,虽然贯穿箭威力强劲,但在远距离下仍难攻破对方防线,只能勉强阻止对方攻击。一声女性惨叫,蓝恩的左腿和背部中箭,茜薇大吃一惊,拚命抱着她向炎龙骑兵的阵营跑。

炎龙骑兵的贯穿箭打在金狮军的厚盾上,爆出连寸火花,中止金狮军的第二轮攻势。此时炎龙骑兵赶到,掩护破岳几人退回营内。我向图勒喝道:「这表示凡迪亚向我们下战书?」

图勒冷笑道:「将死之人,问那幺多干嘛?魔法师团準备攻击!」

回头看衆女,蓝恩腿上的箭还不伤性命,可背后那一箭很深,要立即动手医治。

我第一次见到茜薇人性的一面,她抱着蓝恩哭嚎狂叫,双手沾满血水,完全失去黑道女王的姿态。

在一瞬间立即分析形势:对方主力是五百盾矛兵配合四百弓手,我方清一色是骑兵,近战上被对方克制;对方虽然有三百骑兵,但我有信心他们追不上炎龙骑士。唯一有威胁的是魔法师团。现在东边战线吃紧,图勒最多只有半队至一队魔法师团,逃走是最佳的策略。

但图勒不是傻的,明知跑不赢我们还摆出攻击姿态,不是有后着就是有埋伏。

我眯起眼睛当机立断,宝剑一指:「全军进攻,目标是十箱金币!」

这个决定完全出乎图勒意料。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炎龙骑兵已策马向前追击西古鲁。西古鲁只有几十名工兵拉车,我方忽然将矛头指向他,这个倒大霉的家伙急得流眼泪,只恨爷娘生少一双脚。

炎龙骑士们齐齐宏喝,如旋风般追到西古鲁身后五十步。图勒立即叫住魔法师团停止攻击;轰死我们不打紧,但要是十箱金币也轰毁,凡迪亚不阉了他才怪。

黎斯龙见状做出反应,他带领三百骑兵尝试截击我们,却被夜兰挡住。我趁机长笑道:「皇子殿下,我们的马是迪矣裏名驹呢!」

黎斯龙枪术了得,跟夜兰两将双枪各展武艺,一时三刻谁也奈何不了谁,只能看着我追上西古鲁。

沖到最前,望着西古鲁举剑,他大吃一惊,以爲我真的要将他一剑两段。马基•焚向西古鲁一剑斩下去,这家伙吓得跌倒;我顺势将剑一转,借马力以剑背拍击他的肩上,他立时晕死过去,但工兵仍然拉着木箱奔逃。

图勒带的是弓兵及盾兵,远水不能救近火,却不得不扑上来抢钱。另一边黎斯龙终将夜兰逼退,带着马兵向我沖过来;他的武技并非高于夜兰,不过他的骑术厉害很多,才能甩开夜兰的纠缠。

百合和破岳一左一右护住思倩三女,炎龙骑士团以圆形阵推进;图勒和黎斯龙合兵一起与我们短兵相接,大混战一触即发。此情此景,我知道根本不可能带走金币,长歎一声,下达一生中最痛苦的命令:「爆破箭,攻击金币!」

百合、夜兰、破岳、黎斯龙、图勒,以及躺在地上的西古鲁同样瞠目结舌,图勒大叫:「等等!有话好说!」

凡迪亚够胆惹本少爷,我也跟你拼了。我竖起中指喝道:「有话留待拜山再说!给本少爷炸光光!」

拉着箱的工兵们知道大祸临头,有部分终于放手,但仍有几个捨不得的。贴近我的骑兵首先发箭,逾四、五十枝爆破箭一排射入载满金币的木箱车上。敌我双方一起停手,爆破箭连串爆炸。大爆炸之后,一万金币撒成金块、金粒、金粉、金尘飘散,把整个荒原染成一片金光,场面何其壮观。

这就是所谓心如刀割,我的一滴泪水从眼角流出。

可是他没料到我火起来会发飙,把整整一万枚金币轰掉这下他回去如何跟凡迪亚交代?凡迪亚中午拿啥出来安抚百姓?

给了一个苦笑,我回剑入鞘:「回去告诉杀千刀的凡迪亚,一万金币的帐,亚梵堤誓必找他算清楚明白!兄弟们,闪!」

我带着兄弟们从容离开,图勒看着地上点点金粒,追也不是,不追也不是,拿着金渣回去或者保得住他的狗命。黎斯龙被火烫过的脸庞痉挛两下,他的想法跟图勒一样,最后收起狮子枪,十分衰相地下马帮手捡金粒。

第二话公主驾到

带着炎龙骑兵撤离山区,蓝恩已经出气多入气少,我们不得不停下来先行抢救。夜兰将男士们驱开,百合把蓝恩反转来伏在地上,撕开她的衣衫看伤势。茜薇两眼红透,泪水早就流干,握着蓝恩的玉手道:「我们不是约好有福同享吗?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啊!」

思倩在我耳边低声道:「箭很深,恐怕伤及髒腑。」

百合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手,显然知道蓝恩救不活。茜薇突然一手捉着我衣衫:「亚梵堤,你不是天下第一炼金术师吗?快想办法救她,以后你要我怎样都可以!」

我默然无语。要是炼金术如此神通广大,我早就救醒西翠斯。茜薇失去冷静,怒道:「想办法啊!你聪明绝顶,一定有办法的!」

夜兰想阻止茜薇,我向她摇摇头,任由茜薇乱叫乱嚷发洩。最后茜薇额头撞上我胸口,一边哭着一边向下滑,直到跪在地上才停下。天空下起毛毛细雨,这情景让我想起当年远征兽人族,在细雨中失去两名家臣的一幕。

百合面色一黯,她向我轻摇螓首。望着蓝恩的赢背,这名初次见面的大美人还没被我干过就玉陨香消,试问情何以堪?

思倩扶起茜薇:「生死自有天命,茜薇小姐节哀顺变。」

破岳和夜阑收拾好蓝恩的尸身,我们再次整装出发。破岳问道:「大人,是否要用通讯弹让利比度爵士前来接应?」

看了一眼丧气垂头的茜薇,我答:「要是如此,培俚应该很感激你。」

破岳皱眉道:「有埋伏吗?」

我冷哼道:「凡迪亚将我们软禁好几日,别说伏一、两支军队,建个小妓院都够时间。要是利比度以爲我们遇险而赶来,不栽个大跟斗才怪。」

夜兰问道:「我们要怎幺办?」

我仰起脸迎向洒下来的雨水,将头髮往后拨:「我在战场杀敌时,凡迪亚、图勒他们还在学院泡妞。今日要让他们知道亚梵堤是不好惹的,兄弟们跟我来!」

刚才的屈闷似被驱散,炎龙骑士齐声哄叫,跟着我的战马走。茜薇策马在我旁边:「亚梵堤,我想跟你做个交易。」

我笑道:「杀凡迪亚?」

茵激双目射出可怕的仇恨怒火,说:「让我亲手杀凡迪亚和图勒,蔷薇会拱手让给你。」

虽然蔷薇会的创立是从我接收托利伦及海姆的财産开始,但今时今日的盛势更胜从前,这一切是茜薇以双手打回来,她确实功不可没,蔷薇会是她的所有心血。

连我也没想到蓝恩对她居然如此重要。我长笑一声:「以前不是说过吗?我对你的兴趣比较大,蔷薇会的股权仍旧一人一半。」

茜薇上下打量我:「难道你还以爲我喜欢男人?」

我笑道:「我对你的身体有兴趣,跟你喜不喜欢男人有何关係?你到底要不要交易?」

茜薇沉声道:「好!只要让我取那两条狗贼的命,以后茜薇任凭你吩咐。」

利比度位处于我们北方,我却带衆军士向东北走。虽然在皇城外多是山头野岭,但它的地形早录在我脑袋内。穿过小山路足足跑了三裏,我们走上一座小山腰,此地可以俯瞰山下一裏以内的景色。

破岳问道:「要放通讯弹吗?」

我细看山下:「不用心急。图勒要赶回城去覆命,暂时管不了我们。叫衆兄弟休息一会,让凡迪亚的伏兵乾着急也好。」

破岳领命而去,吩咐炎龙骑士们下马休息。夜兰问:「带兵的会是谁?」

我笑道:「等一会自然知道了。」

心中默默计算时间,图勒此时应该见到凡迪亚。炎龙骑士们稍事歇息,我跟破岳打个眼色,他向天空射出一髮粉红色通讯弹。通讯弹带着声响一飞沖天,最后没入云端。

我军深入敌阵,而且已知有伏兵;百合和破岳留心山下变化,一刻也不敢放鬆。果然不出十分锺,约一裏远处见到人影移动,百合道:「有敌蹤!」

夜兰说:「伏兵最忌是偏离敌人行军路线,我们故意绕圈,他们不得不赶来拦截。」

衆骑兵已经休息足够,纷纷上马準备大战。百合忽然面色微变,呼口气:「那个是……对方是金狮军,超过五千之数;最前方是一辆大马车,车门被拉上黑幕,该不会是……」

我本能地浑身一震,道:「是呱呱?」

破岳和夜兰不解地问:「谁是呱呱?」

茜薇介面说:「哼,是萼灵;」

破岳讶然道:「萼灵公主?她真的会带兵吗?还带五千军队伏我们区区的四百人?」

不知该说凡迪亚看得起我,还是培俚害怕我,前前后后动用六千人来招呼我们。忽然想起茜薇也是武罗斯特的家族成员,她对皇室认知比我更多,逐问道:「萼灵有带兵能力吗?从她的尊容实在无法推测出来。」

茜薇跟萼灵是有血缘的表亲:「虽然萼灵长得怪异,而且深居简出,不过她并非傻的,威利六世生前曾教她用兵之术。不过她本人的兵法如何根本没有人清楚。」

夜兰点头说:「萼灵是伊洛夫亲妹,但凡迪亚容许她留在皇宫,想来她应该有利用价值。」

茜薇道:「你说得对,金狮军是皇室象徵,不是任何人都能指挥;萼灵是威利六世的女儿,她自然叫得动金狮军。」

破岳苦笑:「虽然不知道萼灵有威利六世多少功力,但对方兵力是我们十倍,提督大人有何良策?」

我笑着一拍破岳肩膊:「兵不贵多,而且我们以逸待劳,我不信会打输一只青蛙。」

还没见过萼灵真面目的破岳问道:「青……青蛙?」

我军才走一裏已经见到萼灵公主的马车,以及她带来的五千士兵。萼灵今天所乘的马车有别于平日,这辆马车以沉厚灰黑的不知名金属所做,车身有多个尖角刺,车顶居然设有小型投石器,车门上下各有一根三叉长矛。

马车后有五只黄铜大筒,不知道内裏藏了什幺法宝;车轮则是前二后四共六个精钢尖刺大轮胎,被辗过铁定无命。

这辆战车恐怕重逾十吨,任何战马也无法拉动;我们所见的是两头披了重铠、十分强壮的龙兽。两头龙兽杀气腾腾,它们长着靛蓝色皮,爪背有金黄色鬃毛,一枝银色有如金属的长角,全长超过十尺,眼眶中隐隐绽放蓝光;电流在鬃毛和长角上闪现,一看就知道是雷属性的龙兽。

若说萼灵身手了得,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,但没料到她居然另有奇招。以我对机关的认识,这辆战车杀机处处,那两头龙兽也不是善类。

马车上插着武罗斯特家族的旌旗,车后是赶来拦截的五千名金狮军,如此气势连沙场老将的破岳也看得直吞口水。幸好我们改变路线,否则被这支军队从容拦住,就算炎龙骑兵如何厉害,我也没有信心可以闯关。

在弯灵的马车左边居然是一身战甲的普察堤。此人骑一匹纯白战马,换上金边银甲,卖相的确不俗。还没待萼灵开口,普察堤已经走出十步:「逆贼亚梵堤,见到公主殿下还不下马请罪!」

我轻夹马腹上几数步,笑道:「普察堤老兄,怎幺思觉失调又发作?今天忘记吃药吗?」

我方骑士哄然大笑,普察堤面色一变;马车裏传来一道声音:「普察堤将军稍安勿躁。小叔难得来皇城,爲何不跟皇兄交代一声,走得如此匆忙?」

我眉头大皱,回头看百合:「百合,用青眼看穿窗帘。」

百合一头银髮轻轻摇曳:「这辆马车设了结界,青眼什幺也看不见。」

回望这辆坐镇金狮军前的森严战车,刚才传出的声音如天籁般动听,根本不是萼灵本人的声线,任谁都会以爲车厢裏是大美女。

普察堤的脸色瞬间改变,向着马车展现俊秀笑容,乖乖退回原来的位置,只差没有摇尾巴。

看着普察堤一张发情的公狗脸,心中一动。这混球自称迪矣裏第一美男子,向来是花丛老手;他跟黎斯龙逃亡到帝国,自然要重施故计找个靠山。萼灵受到凡迪亚重用,出身又是金枝玉叶,加上刚成爲寡妇,最要命的是上次帝都招亲,普察堤跟黎斯龙亲眼见过假扮萼灵的天美,他们当然惊爲天人。普察堤以爲萼灵是超级美眉,大概以爲捡到宝……嘿嘿……屎有得你捡……嘿嘿嘿……

萼灵找别人代自己说话,可能她也被普察堤的外表吸引,真是蕩妇遇上脂粉客。我也不说破,只在心裏笑翻:「臣下跟大皇子已经见过面,没理由在皇城白吃白喝,总要回去北方工作。」

萼灵的代声道:「小叔有没有皇兄的放行令或手谕?」

我冷冷一笑:「如果没有放行令,二嫂打算强行留我?」

话已至此,炎龙骑兵已经取出斩马刀;金狮军也亮出他们尖锐的长矛,我的手亦握上剑柄。

战事一触即发,马车裏却传来平静声音:「小叔误会了,皇室从不强人所难,也尊重边防大将,小叔路上保重。」

原本以爲这一战无可避免,没料到萼灵会挂免战牌。不过想深一层,萼灵知道北方联盟的大军正在赶来;利比度手上兵力数万,绝非他们可以抵挡,放我回去可以卖个人情,不失爲良策。

从另一角度想,萼灵跟我最大的嫌隙是亚沙度,但如果她找到替代品,对我的恨意也会减少。细想至此,我不由会心微笑,向马车行半礼:「臣下感谢二嫂好意。普察堤将军,刚才言语冒犯请多多见谅,这一路上麻烦将军帮忙保护二嫂。」

金狮军背后出现异动,利比度已然赶到。破岳等脸色稍爲放鬆,敌军也鬆一口气。要是刚才打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。普察堤不明白爲何我如此「好人」,但他也算机灵之辈,一拍心胸豪气道:「提督放心,普察堤即使流干鲜血,也不会让殿下受到半点伤害。」

哇,这种对白亏他说得出口。我忍不住大笑,点头说:「好,二嫂就拜託了,我们走!」

普察堤仗着萼灵撑腰,长枪向后方横指,金狮军唯有乖乖听话分开让路。机不可失,我带着衆人从两排金狮军之间沖过去,朝着利比度的援军进发。

跟利比度会合,我们一行大军进驻斯立比,另派艾华带一万军队驻守哈登城,以犄角之势压着皇城的北边势力。

斯立比城虽然有皇室守兵,但谁都知道此城是蔷薇会地头,凡迪亚的士兵超过一半跟蔷薇会有关。至于哈登城也属于蔷薇会势力範围,而且以艾华的一万兵力,该城守将只能开门迎接。

茜薇安全回到斯立比城,蔷薇会六名组长立即出迎。他们知道蓝恩逝世的消息,都不敢惹茜薇不高兴,加曼只好以代言人身份招呼我们入住淩霄阁。

淩霄阁是蔷蘅会花钱大兴土木所建,位于斯立比城最高的山顶,视线远及城外,号称武罗斯特帝国第一青楼,连倒茶扫地的服务生也有一定姿色。

虽然帝都内战,不过斯立比城并未受到沖击,反而産生更多孤女寡妇,爲蔷薇会增添更多新血,维明宫、淩霄阁这种地方越见兴盛。

加曼带领我们一群男性将领从淩霄阁正门浩浩蕩蕩进内,他细心地安排百合等女从后门进入上房休息。银狐、佩裏南两名组长陪同茜薇离开,相信是去準备蓝恩的后事。

刚踏入大厅,破岳忽然面色有异。他用手肘撞一撞积克,后者尴尬地拉我衣袖:「提督大人,小将和破岳老师不习惯这类场合,想先回去军营打点。」

正当破岳和积克想转身之际,我把他们的后领拉起:「想走?没那幺容易吧!」

破岳苦着脸道:「大人啊,你放过我吧,这种地方……唉……」

利比度跑惯江湖,赌场妓院当然难不倒他;裏安道及卡朗虽然算是正派,但他们从小跟随区区小弟,说他们没进过妓院根本不可能。利比度好奇心大起,问道:「难道风帅没到过青楼?不可能吧。」

破岳老脸一红,说:「翼人族没有妓女。」

我们衆人一拍手掌。翼人族男女观念倒转,族内当然没有妓女,倒是男妓应该不少。至于积克年纪很轻,我笑道:「小子,你不要告诉我还是青头。」

积克的脸比破岳更加红:「小子出身寒微,又未结婚,这种事很正常吧。」

裏安道笑着搭上积克的肩膊:「大家做兄弟的有福同享,今夜誓必让你做大人。」

一向木讷的卡朗对加曼说:「等一会记得包红包给他。」

淩霄阁的大厅共有四层,第一层有六十个包厢房,二层有四十个,三层有二十个,第四层只有八个,可以清楚看见大厅的看台。大厅摆了百张大桌,全部坐满客人;看台上有四名滩女绕着钢管起舞,她们身上只有一条很细的綵带,仅仅遮掩女性的重要三点。

由于舞台地面是反射镜,我们在四楼可以清楚看见她们的样貌。深深的乳沟、跳动的乳丸,镜裏隐约可见她们的胯下美景。这个包厢之大足够容纳三至四十人,而我、利比度、卡朗、裏安道、破岳、积克才六个人,相较起来地方太大。

不过情况很快改变,加曼连拍三下手掌,二十个花枝招展的女孩鱼贯进房。她们手拿花篮,篮内除了花外,还放着各式冷盘美食及名酒。这批女孩不但青春漂亮,而且每一个都有极佳身段,毫无疑问是上佳的货色。

与这些女孩一起进来的还有换了晚装的思倩及素拉,其他女孩虽然想靠近我,可是她们都害怕素拉,唯有乖乖服侍其他男宾。

素拉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,在我耳边道:「主人啊,想死小奴了。」

我一拍她的屁股:「快从实招来,主人不在时,你这淫妇偷了几个汉子?」

素拉噗哧一笑:「主人眼线多,谁敢去偷汉子?」

回头看衆兄弟们,利比度是最厉害的一个,他早见惯大场面,加上一副儒雅外表,女孩们当然被他哄得高兴;裏安道、卡朗也是左右开弓搂两个,反而积克像只小鹧鸪不敢说话。

加曼向一名女郎打眼色,她嫣然一笑主动搂着积克,还以嘴巴将酒灌入他的口内。破岳的情况不见得好多少,他在军界名声响亮,不过青楼的囡囡根本不认识翼人族的三大元帅,她们更有兴趣想看翼人族的翅膀,搞得破岳一脸尴尬,死活不肯当衆脱衣服。

思倩和素拉早已霸佔我的两手,不过女孩们对我很好奇,不时以眉目向我送秋波;不知道是因爲亚梵提的大名,还是因爲我是淩霄阁的幕后老闆。

大家玩了一小时左右,利比度说:「提督,我想出去走一圈。」

我笑问道:「这幺晚了,你想去明维宫?」

利比度大笑说:「早知瞒不过提督。来斯立比城不去明维宫,总觉得漏做什幺似的。」

原本服侍利比度的两个少女望向加曼和拉素,后两者点头示意,她们兴高采烈地起身,一左一右跟随利比度出房。破岳和积克慢慢习惯,我问加曼:「你知道茜薇和蓝恩的事情吗?」

加曼爲我倒满一杯,慨歎:「小人追随她家族三十余年,也看着茜薇小姐从小成长。大人应该知道小姐是庶出,她在十四岁以前都是寄人篱下。蓝恩小姐则出身于中落贵族,他父亲曾打算将女儿送给亲王,换取在斯立比城的地位,所以她俩在很小的时候已经认识。」

思倩问:「你说的亲王是指托利伦?」

加曼徐徐点头,继续说:「由于她们的出身都不好,特别容易感怀身世,感情也特别要好。到了小姐十四岁以后,她取得亲王的重视,其中好像是因爲蓝恩小姐与亲王有某些交易。」

我说道:「可惜啊,这样一名美女却命途多舛。」

素拉说:「不开心的事就别说了,今晚我们要尽兴而归呢。」

正当我们喝得有点醉意时,忽闻二楼传来吵闹声响。加曼和素拉麵面相觑,刚才千依百顺的素拉目光变锐:「谁敢在蔷薇会地头闹事?」

加曼道:「事不寻常,我们有百名庭卫当值,怎幺没人阻止事端?提督大人失陪一会,让小人去看看怎幺一回事。」

裏安道明显喝得半醉,霍然起身:「放心,我跟你一道去。」

别看加曼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,这僳伙经常收起的两手筋肉凸出,多少会一点擒拿手段。不过加曼爲人圆滑,不会扫裏安道的兴,笑道:「得将军照料当然最好。」

裏安道跟加曼下楼,我向破岳微微点头,他识趣地偷偷跟下去。三人才去不久,楼下的吵闹声更大。我们在四楼看见三班人马将二楼走道围个水洩不通。素拉麵现讶色:「他们是城守?」

我和思倩同时问道:「城守?」

素拉说:「斯立比城名义上仍然属于皇室管辖,此地有皇室派来的领主,自然有镇守城池的驻兵。」

长身而起,我向积克和卡朗道:「走,我们去看谁如此大胆来串场。」

从四楼到二楼不过几步楼梯,但下来时已看见两班人在对峙。对峙的一方以裏安道爲首,由黑龙军中的将官组成;另一边全部穿着军服,肩上有皇室标记,带头的是……咦?

我忍不住笑起来:「哎唷,十年久旱逢甘露,千裏他乡遇故知,我们很久没见呢,葛林老弟。」

来人看我一眼,面色立即大变。此人是往年在帝都招亲大赛,被银叮虫爬入重铠甲内的超级废才、帝东名门之后——葛林。

葛林当日被我修理得惨透,而且被我屈了一千金币,他见到我时简直两眼染红、怒髮沖冠。

葛林忍不住敲碎酒瓶,尖锐的破瓶口指向我,怒道:「亚梵堤!想不到你还记得我,今日本少爷誓要一雪前耻!」

虽然不清楚爲什幺葛林身边会有城卫,但可以肯定他家已经投效凡迪亚。我笑着走到裏安道身前,说:「对啊,连我自己也想不到居然会记得你的名字呢,哈哈哈哈哈……」

裏安道因爲见我出现而振奋,也被我的话逗得大笑。葛林则气极了,完全没留意手下听到亚梵堤三个字,有一半都露出退缩眼光。

再看看现场环境,葛林一方有城卫约三、四十人,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女孩;这两个女孩气质、姿色更爲出衆,快能追上思倩和素拉。

脑海中突然想起,醉梦宫和淩霄阁特别训练四名女孩,希望成爲新一代的花魅,被冠以「四香姬」之名。葛林以身体挡着两名女孩,刚才应该是争风吃醋引发事端。换了平常人家,以葛林的贵族身份加上有凡迪亚撑腰,谁都会知难而退,偏偏裏安道不买帐,所以葛林无法在佳人面前下台。

至于加曼亦有三十多名庭卫,但没有茵薇首肯,犹豫是否跟城守们正面挑战。

反正已跟凡迪亚撕破面皮,我也不客气,冷瞪葛林笑道:「哼,上次还没被教训够吗?今次就算你再跪地求饶,我也饶不得你。」

葛林果然受不了在两女面前失威,他发出暴喝,也不考虑自己多少斤两,拿着破瓶向我刺来。我还没有出手,裏安道已经扑出去,左手拨挡酒瓶,右脚同时飞起,将葛林踢得人仰马翻。裏安道随我征战多年,可以跟奥斯曼打个平手,像葛林这种靠家世的少爷兵,两招才打倒已算是没面子。

城卫们沖来救起葛林,黑龙军将领们也爲裏安道压阵。素拉判断出形势,趁机道:「甜儿、蜜儿,回来。」

那两个特别有姿色的女孩乖乖听话,从城卫那边走到加曼身旁。葛林愕然怒道:「甜儿和蜜儿是我的女人,立即将她们还来,否则一把火烧了淩霄阁!」

哇,这种嚣张中带着威吓的对白,平常不是我说的吗?

加曼和素拉冷冷盯着葛林。自从蓝恩身故就表示茜薇正式跟凡迪亚决裂,跟皇都开战是迟早之事。可是葛林对政治毫无兴趣,以爲有家族和大皇子做靠山就可以在斯立比城横行无忌。

忽然一道杀气从后涌来,目标却不是我们,而是直接射向葛林。不知道哪裏来个啤酒樽,拐过一弯精準地掷中葛林太阳穴;这小子头向后仰,双脚交叉两步,最后晕倒在地。

我们回头一看,只见斯立比城第一剑手——「猛虎」格流,带领十名沉着的打手现身。她看着晕倒的葛林,冷然道:「居然在蔷薇会地方捣乱,把这件垃圾丢出去!」

格流的手下一言不发往前沖,完全无视对方人数多出四倍,而且打起来还佔上风。城卫必然受过训练,比较武技不会输多少,可是格流的手下多是护庭出身,相当习惯打拳头架;他们随手拿起折凳、酒樽当武器,反而城卫们甚少打这种架,不出五分锺居然被打个落花流水。格流的剽悍连破岳、裏安道都看到张开嘴。

葛林等一干人最后真的被格流当垃圾,丢出淩霄阁门外的垃圾箱旁边。

把闹事的人通通弄出去,我忍不住问加曼:「刚才到底发生什幺事?」

加曼说:「葛林是我们常客,他每次来都会叫甜儿、蜜儿、香儿及辣儿招呼,但今晚情况特别,香儿和辣儿要招呼亚梵堤爷的手下,结果引起刚才的沖突。」

素拉说:「那家伙恃着家世在这裏闹事不是第一次,他还大胆到调戏本小姐。哼,今晚总算给他教训。」

我问格流:「可是那家伙好歹是凡迪亚的人,这样做没问题?」

格流冷豔脸孔露出兇残的笑意:「在过来之前,大当家吩咐我们明天把皇室的走狗通通驱赶出城,如有反抗,见一个杀一个,嘿嘿。」

破岳、积克和裏安道面面相觑,加曼倒吸冷气。茜薇这样做跟揭竿起义没差多少,摆明向凡迪亚反击。我笑道:「好!我们明天把皇室的旗帜摘下来!啊,加曼刚才所说的四个女孩就是你们的『四香姬』?」

素拉自信地笑了,她横了思倩一眼,暗骂一声「贪心鬼」:「甜儿、蜜儿、香儿、辣儿就是醉梦宫和淩霄阁的台柱,在帝都被称爲『四香姬』。」

素拉在我耳边问:「主人要玩玩她们吗?」

我笑道:「今晚先玩玩你们就好。」

旁边的思倩脸颊一红,同时眼中闪过迷人水光,她的被羞辱欲又发作了。格流也吞了一下口水,这头雌豹有一段日子没跟我玩。加曼知道明天将会发生大事,身爲蔷薇会第一谋士的他急急跑去见茜薇。

素拉让甜儿、蜜儿服侍裏安道和卡朗,破岳和积克最后先回军营;我带着思倩、素拉和格流三女到四楼房间。

淩霄阁的房间我以前住过,那时候爲庆祝亚沙度落入萼灵手中,还一口气跟二十个女孩过夜。呵呵呵呵,这裏的房间有足够空间让我们三女一男休息。

进入房间,第一个脱衣服的是素拉,然后是思倩,反而看似最有胆色的格流不太习惯跟其他女人一起服侍男人。

素拉一直留意思倩的身体,她好歹是帝中十大美女之一,有着「舞姬」的称号,往年只差些微票数,在花魁三甲输给思倩。

「北方才女」思倩精通琴技,气质亦典雅出尘,一点看不出她是变态被虐狂;素拉擅长舞蹈,若是比舞术,她略胜静水月,她给人的感觉也比较热情主动;格流跟两女完全不同类型,她是武将出身,虽然相貌不及两女娇美,但在冷酷外表下总流露出一些淫秽味。

思倩赢身绕着我手臂:「请让倩奴服侍主人洗澡。」

素拉也不认输,拉着我另一手臂:「素拉也要跟主人洗澡!」

看着两女的赢体,她们同样肌肤胜雪,而素拉的曲线略胜于思倩。我对素拉笑道:「你懂得怎样帮主人洗澡吗?」

素拉虽然是过气花魅,但她曾是帝都有名的美女,脑筋差总有个限度。她思索一会儿:「是不是有什幺特别洗法?」

我将思倩拉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,她的香躯随即一震,面上出现一个似羞涩又似兴奋的表情,螓首连续点了三次:「小奴明白。」

在格流和素拉的疑惑眼光中,我不是走去沖洗池那边,而是坐到沙发上,将脚放到茶几。思倩迅速跪下、屁股翘起,这名北方才女如母狗一样爬到我的脚前,她用香背向着我,将她的隐秘之地在男人脚底上摩擦。

思倩的肉穴原本乾燥,可是磨了十几下,我已感到有水液沾到脚底。思倩由受到爱戴的花魅变成不爲人知的被虐待狂,她的表情毫不掩饰喜悦,在两女眼前露出淫乱的癡笑。

我在思倩的屁股踹一脚:「小贱人,要是没把主人的脚洗乾净,今晚就把你丢去大牢,给那些死囚尝尝女人香。」

脚越来越湿,思倩转身伏在我的左腿,两手棒着我的脚,以自己的蜜液洗擦我的脚背,失魂地道:「只要主人高兴,大牢也好,军营也好,公厕也好,思奴什幺地方都乐意去。」

我对思倩笑道:「你想得美,若你表现不够好,岂不是落了主人的面子?喂,格流你怎幺偷偷自摸?」

素拉是托利伦的女人,自然听闻过他跟格流的荒唐行径。反而思倩跟格流不算熟,闻言才知原来大家是「同道中人」好姊妹。我指一指格流,她浑身一震,瞬间脱去那身剑手服,露出高挑健美的身体。

第三话久旱逢露

如果比较样貌气质,格流不可能跟思倩、素拉这些国都闻名的大美女相提并论,可是在身材方面倒不会输多少,甚至可能略胜。

格流是大剑师级别,天生属于高个子类型,胴体没有多余贽肉,胸口长着一对吊锺型的大雪梨,骨盆又大;除了乳头色泽略深,其他部分都算上佳。

让我们惊奇的不是格流的身段,而是她衣服底下不是穿内衣,居然是皮革拘束具。格流的两团乳房套着黑色皮胸带,皮带紧扣着乳根,让乳肉更加挤出来。格流的乳晕较大,两粒肉菩提上各穿着小环,小环下连着细细的链坠。

格流的下体也是黑色皮革拘束带,拘束带扣着四条小铜链,铜链穿过肉唇环,连着一根不知名圆柱体的底部,这个圆柱体的九成埋藏在她的身体裏。我有点生气:「上次见你并没有这些环,是哪个男人帮你穿上去的?」

格流受惊地跪倒在地,完全忘记自己是斯立比城的首席剑手:「主人请息怒!这些环是小奴自己穿的,小奴想主人想得疯了,每个环上都刻着主人名字。」

我忍不住笑出来,说:「过来让主人看看。」

格流学着思倩刚才的举动,乖乖爬到我身旁。她两手撑着地毯,将膝盖伸直,把阴部努力擡起,将葫芦般的屁股贴近我手边。

我把她的阴环拉起,这简单的轻拉使得两片小贝肉微微分开,大泡爱液立即从肉缝中溢出。这些都是精钢所做的环,就算浸入盐水也不会生,在环的外面果刻着「亚梵堤所属」几个字样。

在近距离之下,格流最隐秘之处显得一览无遗。拘束带不只固定一条假阳具,阳具上端还有一条小连结连到肛口,在肛穴中还有另一条坚木所制的肛调棒,被拘束带所锁死。

我冷然一笑,将手上沾染的肉汁抹在格流的屁肉上,用力一拍她的屁股:「哼,你在侮辱主人吗?将主人名字刻在廉价钢环上?我家女奴全都选用最顶级的超合金环啊!」

性奴状态下的格流完全忘记自己剑术高强,只见她膝盖打颤,吓得眼泛泪光:「小奴不敢!求主人原谅!求主人原谅!」

其实格流身上的奴隶环不算是廉价货,只不过跟我自造的特殊金属环相比,无论外型、质料、雕饰都相距甚远。将格流体内的玩具抽出两寸,链子将她的阴环拉紧,竟露出一根粉灰色金属造的假阳具。我有些讶异:「咦?这是玄铁?」

体内铁棒被抽动,格流的屁股随之上下襬动,两块桃肉张张合合,然而她不敢不回话:「啊……主人……是的……这是玄铁棒……啊……」

世上的金属有过百种,当中有四种列入珍品的,分别是乌金、秘银、赤铜、玄铁。这四类金属在市场上不易买到,价钱亦不菲。

玄铁是一款变化很大的金属,如果与不同类型的矿料冶炼,会出现不同特徵的合金,故名爲玄铁。

正因爲难用,所以铸造师和链金术士还是喜爱乌金、赤铜这些稳定的材料。玩弄了格流一会儿,我道:「过去让思倩尝尝你的口技。」思倩微一愕然,格流早已爬到她身后,脸孔伏在前者的下体活动起来。不晓得老头以往有没有让思倩做同性调教,但看她一脸尴尬,相信是没有,反而格流自得其乐。

这三个女人各有所好。思倩有露体癖,而且是精神羞辱系;素拉喜欢肛门调教;格流有逐臭癖好。我看着发呆的素拉:「喂,小母猪,你现在知道如何帮主人洗澡了吗?」

素拉闻言走过来,在我耳边说:「小母猪帮主人洗上半身吧!」素拉主动在我身上舔,思倩则克尽本分爲我逐根脚趾头吮吸乾净,我大笑道:「名满帝中、北方的才女和剑手还不是母猪跟母狗,怎幺我身边儘是淫妇?」

三女立时脸红,尤其思倩反应最大。在语言羞辱和同性的口舌服务下,这名北方花魁、多少公子哥儿的梦中女神,居然含着我的脚趾洩身!

只见思倩如花似玉的美丽面孔,现在两眼失神、耳根染红,嘴巴含着男人的脚趾,嘴角垂下晶莹唾液,香躯不停抖动。

用脚将思倩轻轻踢开,我笑道:「这样也会高潮?你果然是天生的母狗,格流你第一个让主人干。」

格流喜出望外:「谢谢主人恩赐!」

她小心解开皮带,将内裏的玄铁阳具取出,爬到我身上抓着魔枪,对好位置慢慢降下身体。我们合体以后,格流深呼吸一下,只感到她体内肉壁産生力量,将我的肉棒稳稳套牢。

我拿起那条玄铁阳具细看,一时三刻看不出有何玄妙之处,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:上次调教格流时,她的小穴没这次紧,可能她在这段时间用棒子练习吐纳功。格流一边吐纳,一边打着圆形磨,换了普通男人可能已招架不住。

托起格流的脚根,让她全身支点全压在下身。我以腰向上推,格流长叫道:「啊!好爽!主人……谢谢!噢!谢谢……」

平时的格流总是冰冰冷冷,现在一脸春情别有风味,恐怕没几个人见过。她展现出武者的平衡力及腰力,以艰难的姿势直捅五十大棍。格流咬着下唇,她的下体喷出水花,虚脱地倒在我身上。

将格流推开,素拉主动伏低、擡起屁股,两手办开股肉:「请主人享用。」

我笑着摇头,在素拉黏湿的肉壶口一捅:「主人今天赐你两条棒。」

拿起格流那条玄铁棒往素拉的肉穴一塞,同时将湿润魔枪向菊穴刺进去。同时被侵犯前后穴的素拉发出低呜:「哦!主人……啊!」

一手压着素拉的后脑,另一手拍打她的屁股,我笑道:「怎样,够爽了吧?」回想起来,最近半年都在国内外征战,少有机会调教女奴和美女犬,更别说研发新的淫兽。趁美隶在这裏时,看看她有没有新发明可以吐出来(美隶:哈嚏!),最理想是顶级的名器圣蛹和魔蛹,顺便把素拉的后庭升级。(后庭升级?)

思倩渐渐回覆,她也不看是谁,先捧起我的脸跟我来个湿吻,然后爬到素拉前面摸她的脸孔。思倩脸上出现古怪的傻笑,正被我前后操伐的素拉觉得莫名奇妙时,思倩居然嘴落下,跟素拉也来一个湿吻。

可能思倩处于发情状态不自知,但素拉比较清醒;她两眼睁大,想挣开思倩的小嘴,可惜被我捉住两手动不了。

素拉跟思倩是北方和帝都的才女,是多年劲敌,我深信在素拉心裏多多少少对思倩有敌意,殊不知现在居然跟这个敌人湿吻?

「哈哈哈哈……思奴干得好……哈哈哈哈……」

「呜呜……」

初始素拉想甩开思倩的嘴巴,可是思倩紧紧扣着她粉颈,加上她的死穴在菊门,我以魔枪在她直肠中搞动,将她的反抗彻底击溃。在二对一的情况下,素拉比起格流更加不堪;魔枪狂抽猛捅三十下后,素拉全身肌肉一紧、肛穴收缩,被送上天堂。

跟思倩、素拉和格流疯狂玩了一个晚上,大清早就有人拍房门。思倩和格流被吵醒,素拉大被盖头当没听见。我在思倩的乳头上一捏:「思奴去应门。」

思倩在房内贯彻奴隶身份,她匆匆爬起身、披上薄衣,往房门方向走。我冷哼一声:「蠢母狗,谁叫你穿衣服?」

思倩闻言一震,一对水汪汪的灵眸回望我,格流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。门外是谁,大家都不知道,我却命令思倩全裸应门。

她的呼吸一下子转急,乖乖放下薄薄衣衫。昨晚疯狂的痕迹仍在思倩雪白的腿间闪闪生辉;屁股、乳房和小腹还有吻痕和鞭痕,这副德性要怎幺见人?

可是主人的命令奴隶必须服从,别说应门,就算要思倩全裸走上街,她也要服从到底。思倩紧张地打开房门,门外是两名推着餐车的婢女,她们一脸惊谋地瞪着面前一丝不挂的绝色美女。看见门后并非男人,思倩面上闪过一瞬即逝的失望,索性把房门完全敞开,任由两个小婢女看光自己的身体。

素拉睡得像条死猪,但这一下害得格流缩入被内,惹得我忍不住暗笑。她在城内绰号「猛虎」,若是被人看见她的奴隶环,说不定由猛虎变蕩虎。

两名婢女年约二八,她们目瞪口呆看着思倩的雪白胴体,一时忘记要把早餐送进来。也难怪她们,思倩的头髮乌黑髮亮,皮肤特别白,加上昨晚春情未褪,任谁都会忍不住多望两眼。我乾咳一声:「站着发呆干嘛?还不把早餐送过来!真是没用的贱货。」

两个婢女吓了一跳,正想把餐车推进房时,思倩歉意一笑:「对不起,他不是说你们,而是说我。」

思倩光着屁股步出走廊,在小车上拿起一份早餐及饮品,在我们四双眼睛注视下,裸身捧着早餐走回,放到床边小几上。

这间房位于淩霄阁四楼,虽然是高尚的贵宾房,但不是独享的最豪华房间,同一层仍有其他房客。裏安道、卡朗甚至利比度,可能也在这一层度春宵。换言之,走廊随时可能有其他人路过。

房内共四个人,思倩只得来来回回走四次,每走一次她的脸就变得更加通红,直到早餐全部拿进房时,她胸前乳头早已尖尖凸起,腿间也有清楚的水渍。

小婢女忐忑地向我们鞠躬,握着餐车手柄想要离开,思倩竟然站在房外走廊向两女道谢挥手。

吃完早餐走出淩霄阁时,太阳已经晒到屁股。佩裏南、加曼、银狐带着手下在大厅等待,连裏安道、破岳他们也一起。

佩裏南来到我左边,振臂道:「亚梵堤少爷,大当家已经下达命令,今天斯立比城将要推翻凡迪亚,并请提督带领蔷薇会驱逐恶势力。」

闻言,我笑着一拍佩裏南肩膊:「我不是小孩子,早过了抛头颅洒热血的年纪,少来这一套。」

加曼跑到我右边:「凡迪亚施行暴政,请提督以天下社稷爲重。」我摇手说:「凡迪亚只不过仆街一点,还不足以用暴政形容,而且天下社稷关我什幺事?」

破岳微微一笑说:「提督一万金币的帐呢?」

我苦笑:「你说的话比你的箭更準。好吧,反正我也要跟凡迪亚算一算帐,就从斯立比城开始玩起。此城现在的守备军力如何?」

格流从我身后转出来,冷笑道:「此城领主是威利六世的亲信,守城兵正规水準二万,当中不是蔷薇会的门生就是我以前的旧部。只要我们发动叛变,守城兵不会多过三千。」

斯立比城基本上是茜薇囊中之物,她要夺取此城易如反掌,然而她忧虑的是凡迪亚的反击,才想由我出面,借北方和拉德尔的庞大势力应付凡迪亚。我问:「自昨天逃回来后,皇城有什幺动静?」

加曼答道:「皇城昨天精采了,凡迪亚中午时勉强拿出金粒,城中百姓立即目瞪口呆,结果骚动一触即发。凡迪亚派黎斯龙和普察堤镇压,皇城内风声鹤唳。听闻他连夜调动仙文迪的主力大军回巢,现在城中仍然持续宵禁呢!」积克道:「仙文迪一旦撤退,二皇子将势如破竹。只要我军协助前后夹击,凡迪亚撑到三个月已是奇蹟。」

我长歎口气:「这个优势得来不易,足足花了一万金币呢,而且还不确定赫鲁斯的蓝雁军动向。嗯……裏安道带二千弓箭手,卡朗带魔法师团,你们跟蔷薇会去办事,所有属于皇城的物业,一毛钱也要帮我搜刮回来。」

破岳问:「我干什幺?」

我笑道:「这儿很多女人,你想干什幺都可以。」

由于淩霄阁距离城中心比较远,我带着百合、夜兰、雪燕、露云芙、美隶、大沙、思倩、素拉、小芷、芭芭拉等衆多女人移师醉梦宫。醉梦宫的第五层是花组组长的私人住所,即是素拉的寝室,可以看见中央政治大楼的形势。

中央大楼是斯立比城的行政枢纽,左边是皇家银行,右边是亲王府第,与守城兵营只有十五分锺路程。大楼外聚着六千多名守兵,不过他们并非在保护大楼,而是站在蔷激会一边,向凡迪亚的派系攻击。格流没有夸大,蔷薇会一声号令,守城兵超过六成变节,这个领主只好躲回议政厅。

在城中央的住宅和商店全都关门,连窗子也没有打开,大街上只剩下蔷薇会的战士。

凡迪亚立心杀我们本来就错,现在是时候让茜薇反击。斯立比城龙蛇混杂,蔷薇会势力又大,连威利六世生前也不敢踏足此地,更何况是他派来的下属。

带领蔷薇会大队人马的是格流,她身爲前守城将领,对敌人虚实了若指掌。大楼另一边是加曼和佩裏南,他们也有自己的手下,不过只有区区数百声援格流。

银狐和茜薇都没有出现,显示茜薇有信心让格流拿下斯立比;至于裏安道的二千名弓箭手爲格流压阵脚,卡朗在裏安道的军队后方列阵。

衆女索性将沙发摆到阳台,我们排排坐着,法南兰芷从楼下取来果汁、爆米花、水果盘等。她拿着香焦边吃边傻问:「他们哪一边会赢呢?」

还没等我开口,雪燕答道:「守城军变节超过一半,更别说有我军支援,这情况蔷薇会赢定了。百合,帮我拿杯霜淇淋。」大沙道:「一面倒的战斗,一点也不刺激。」

我笑道:「我叫裏安道反过来帮凡迪亚吧!」

百合跟雪燕一起吃冰棋淋,突然道:「有人出来了!」

我和露云芙咦了一声。从大楼走出来的不是战将,而是一名年纪老迈的肥胖长者。其他几个女孩不认识他,我和露云芙却知道他是谁;这名老者是出现过一集就失蹤、帝国的前任大祭司——居加勒!

露云芙皱起金色剑眉:「居加勒?他不是被降职吗?怎幺会在这儿?」

思倩、素拉、法兰南芷和芭芭拉都是帝国人,虽然她们没有见过居加勒,但听到名字仍然动容。他毕竟当了三十年大祭司,即使被贬官,认识他的人仍然不少。

陪同居加勒走出来的还有四人,其中两名男子身材高大强壮,另有一名中年男子气度不差,最后则是一名面色煞白、穿祭司袍的少年。

居加勒大喝:「你们好胆,竟敢公然挑衅皇室,眼裏仍有皇法吗?」

格流翻身从马背跳下来,以剑柄指向居加勒:「哼,居加勒你以爲自己还是大祭司?识相的给本将滚开,否则休怪刀剑无眼。」居加勒边旁的男子怒道:「逆贼大胆,竟敢对居加勒神官如此无礼!」

大楼的窗子倏地打开,露出一枝枝闪烁发亮的箭矢对準格流。大楼的阳台前走出一名短髮汉子,素拉道:「那个就是现任领主——浩马革,他是威利六世的庶亲,所以我们无法收卖成功。」

柯马革四周的弓箭手全都瞄準格流,可是她出身军系,什幺场面没见过,一点不怕置身万箭瞄準之中,还走前两步道:「大祭司被贬回神官,还有面目出来见人?」

神官的身份不及大祭司,但我们国家也不超过十名,等级跟高级魔法师差不多。居加勒阴冷地笑起来:「年轻人别太得意,就让你看看本人厉害。」

居力勒弹响手指,站在他左右的两名大汉忽然扑上前,抡起拳头轰向格流;蔷薇会衆发出咒駡声,两个男人居然联手打一个女人!

格流专心一志,拔出长剑抛出剑鞘,剑鞘飞掷向其中一名大汉的眼睛。这一飞掷使得两名大汉的联手出现分歧。格流趁此形势,长剑与最近那名大汉的拳套交拼,擦出闪闪银色的火花。格流面现惊愕,这一下硬拚纯比臂力,竟然平分秋色;另一敌人趁势欺身上前,两拳合抱,由上而下重击向格流。

格流身手了得,她打横翻滚险险避开,大汉的重击敲在地上,一双铁拳竟然把地面打出一条交叉大裂缝。百合叫道:「不好了,他们身上有加持。」

夜兰道:「魔法加持?」

僧侣、神官、大祭司一脉主要学习治疗系和补助系的法术,当中以治疗、解毒、除灵爲主要修练技术。至于补助系法术比起治疗系还要複杂,居加勒的手下受到加持一点都不出奇。

居加勒冷笑:「什幺猛虎格流,两个护卫也打不过,叫病猫差不多。」

两名护卫并肩而立,身上散发出丝丝红霞;另一边的格流眉头大皱。衆女还没开口,我接着道:「这是鬼人之术。」

夜兰本身也属火系,出身于暗妖精族,自然知道此术:「火系的加持魔法?」

露云芙问:「很厉害的法术吗?」

夜兰答道:「鬼人之术在加持类法术中是基本功,相对来说是很实用的法术。此术可以逼发战士的潜力,速度气力提昇四成,不过防御力会下降。」我笑道:「此术有很大限制,就是承受此术的人必须爲火属性,而且施术耗时,不适合战场上用。」

百合说:「儘管如此,但格流小姐要应付两个加持状态的战士,恐怕也很头痛,我们要去帮她吗?」

我摇头:「裏安道、卡朗都在下方,而且银狐虎视一旁,何时轮到你们出场?」

格流面色沉下,她将剑倒插地上,把长髮束成马尾,施施然拔回长剑。格流忽然腰脊一挺,杀气狂涌;两名护卫微一愕然时,她早已跃上半空,长剑高举向下直劈。

格流的落点是两名护卫中间,如果在一般情况,这等同让对方夹击自己;可是格流战斗经验丰富,她的杀气之盛让两名护卫不得不避其锋。

居加勒等面色一变。两名护卫各自退开,格流当然不会客气,向其中一名落单的护卫发动攻击。她充满杀意的阴森眼神以及银光闪闪的配剑,被攻击的护卫即使有魔法加持,也被打得落花流水。

我微微一笑时,格流早持剑转身,犹如猎人般冷冷盯着另一个敌人。回看刚被攻击的护卫仍然屹立未倒,只不过脖子上的头颅不小心掉了。

蔷薇会一方自然振奋。见状,居加勒知道打下去只会多损失一名好手,立即招回护卫回身旁。格流长剑一指:「居加勒你给本将滚出来!」

居加勒理你就傻了,他在衆人保护下躲回议政厅,任由蔷薇会衆丢臭鸡蛋还是掷蕃茄,总之打死也不出来。

我在雪燕耳边说了两句话,她匆匆吞下冰琪淋,往大门走去。露云芙问道:「雪燕去哪裏?」

我微笑:「雪燕去找格流。居加勒跟安菲有少少过节,我想活捉这老鬼当礼物送给她。」

太阳已经下山,政府大楼外火光重重,蔷薇会仍旧包围着大楼,不过大楼的窗门藏满箭头,逼使蔷蔽会的战士不能靠近。

大沙、法南兰芷、芭芭拉、思倩和素拉已回房内冬眠,我也是睡意攻心,打呵欠道:「想不到格流这幺没用,攻一座小楼要这幺久,她回来时一定要好好惩罚。」美隶笑说:「主人是战场魔法师,当然说得轻鬆。大楼内有一个大祭司,要是那些弓箭被加持,沖上去岂不栽个大觔斗?」

我摇头道:「不是大祭司,是前任大祭司。」百合问:「卡朗先生的法师团在楼外,爲何不使用魔法攻击?」

夜兰道:「人类祭司精通防守性法术,攻击魔法起不了作用。」

百合道:「近战也不行,魔攻也不行,那幺要怎幺办?」

我看格流的阵形一眼,笑道:「其实不用劳师动衆,找个适合的角度用烟燻就好。」

美隶大悟:「原来还有这招啊,我们要不要提醒格流小姐?」

「不用了,茜薇并非蠢蛋,她们没有採用火攻一定另有后着。」

百合问道:「主人指我们是蠢蛋吗?」

「哦?有吗?呵呵呵呵……好,我们回去吃饭睡觉。」

其实茜激想怎样做,我心裏多少有谱。她在斯立比城人乡罾衆,想攻陷这座大楼并不困难,不过这个女人心狠手辣,又跟凡迪亚不共戴天,她要活捉大楼所有人向凡迪亚展示手段。若要活捉所有敌人,以现在的形势,最佳方法莫过于围楼断粮这一招;只要围敌人几天,他们还不是瓮中之鼈?

睡了一觉,起床时已是中午。走出阳台伸懒腰,蔷激会已经变动阵形。格流的士兵由昨晚的四千多人变成现在的一千人,他们重点守在楼外正门和侧门,其他士兵轮流休息,摆出一副长久战的格局。

露云芙在我身旁出现,她也伸个濑腰,胸前大奶上下抛蕩:「怎幺了?还没攻克敌人吗?唔?格流想打持久战?」

忍不住摸一下露云芙的大奶,将她的小腰搂过来,笑道:「对,虽然大楼旁边是官邸,即使有食物也不够供养数千人。如果我是茜蘅,会选择在中午招降,晚上以烟火配合突袭。」

露云芙没有抗拒,凤眼横望着我媚笑:「这裏最会打仗的人是你,怎幺躲在这儿不去帮手?白白浪费一天时间。」我长笑说:「我不是派人去压阵吗?还要帮他们策划?你以爲我这个提督的工钱很便宜?」

百合走来,一手绕着我臂弯:「主人怎幺一早跟芙姐亲热,不留给百合一份?」

一把将百合搂过来呵一番:「这种好康事怎会没有你的份呢?」

市政大楼的正门和侧门忽然同时打开,楼主的守兵鱼贯涌出,他们拿着盾牌和短刃沖向格流的部队,见人就劈。蔷薇会敲响警号,原本休息的士兵赶紧起来。露云芙吓一跳:「敌人反击吗?」

我笑说:「反击得好。要是拖到中午,对方再没有机会逃走。」

格流的士兵刚分批休息,敌人再蠢也会明白怎幺一回事。趁交换休息的剎那是唯一可以逃走的最后机会。包围一个晚上的蔷薇会衆显得疲惫,此时手忙脚乱地从睡梦中爬起来,长街上演变成一场大混战。

正如我们猜测,居加勒一方的士兵受到魔力加持,他们的盾牌发出绿光,寻常兵器还没碰上就被弹开,因此越战越勇,我方则节节后退。眼看这班刀盾手将格流的手下逼散,百合担心问道:「要不要下去帮手?」话犹未完,一道雷电从天而下羁在大楼正门前三十公尺,硬生生打散敌人的阵形;侧门也发生爆炸,雪燕亲带百名炎龙士兵,冒着危险在侧门前三十公尺左右发爆破箭。

房内衆女被爆炸声惊醒,纷纷爬出来看是怎幺一回事。露云芙和百合小嘴大张,望着我道:「主人早猜到敌人会在这段时间逃走?」

我展示无脊髓动物的摇摆动作,笑道:「只不过猜一猜,昨晚叫雪燕準备一下,想不到敌人如此听话,呵呵呵呵呵……」

这两下突奖,敌人逃走的梦想幻灭,裏安道的二千弓兵此时发难,把敌人扫射回去。情势逆转,格流身先士卒,带着士兵扑击敌人;居加勒、浩马革等顾不得身份,拿着加持盾牌冒死前沖,希望趁混乱逃出去。

我严肃沉声道:「百合、大沙,把居加勒捉回来,不能有失。」

百合和大沙向我跪下道:「遵命!」

两女一前一后从五楼阳台往下跳,沖向大街战场。我再下命令:「夜兰、美隶、芭芭拉,你们去接应雪燕,堵住浩马革等高级官员的去路。」三女跪下领命而去。

我向余下几女道:「其余的脱光衣服,上床张开大腿等我。」

思倩和素拉因爲是性奴身份,她们不能不服从命令,果真在阳台前脱光衣服。幸好所有民居都关着窗户,否则她们的胴体会被看光。法南兰芷和露云芙身份比她们高,笑着用粉拳槌我手臂。

大混战打了两个小时,少部分政府士兵成功沖出蔷薇会防线,但大部分都被裏安道和格流逼回大楼。居加勒和浩马革在卫士拚死保护下逃离长街,百合等女也跟着追赶。走不了的士兵有一半被当场格杀,另一半退回大楼内防守。格流和裏安道则带领兄弟入大楼打阵地战。

那边在大楼打阵地战,这边在床上打性战。跟四女亲热完后,外边战事已经结束。格流成功攻佔政府大楼,敌方有四成士兵战死,五成被活捉,只有一成逃入民居。百合和大沙联手捉住居加勒和一名白麵男子。

格流完成任务,她跟素拉一起向茜激覆命,以及安排清理战后的市政大楼。百合和大沙把居加勒二人来个龟甲缚,嘴巴塞了厕所抹布,扣押到醉梦宫之内。

连续赌了两晚,又跟两名美女睡觉的利比度,听到捉住居加勒后立即赶来,甫见面即劈头问:「那个杀千刀真的被擒?」

我指向墙边,居加勒两脚离地被吊在柱前,眼中儘是惊惶之色。这家伙虽然是帝中人士,但与赫鲁斯过从甚密,跟南方有密切关係。枉杀安菲父母的案件中,赫鲁斯是主谋,他就是最大帮兇。

利比度冷然一笑,走过去鞠躬行礼:「利比度•普甘子爵,参见大祭司。」

我一搭利比度肩膊,笑问:「咦,我以爲他跟安菲是老朋友,原来跟你也是旧相识?」

向来幽默的利比度忽然杀气涌现,两眼闪动吓人神光:「七年前兽人族入侵,我向威利六世陛下发出增援请求,就是被这位伟大的大祭司拖住,结果延误一个月才有援兵粮草,足足牺牲七百位好兄弟呢!」

居加勒使出他的绝技,胯下流出又黄又腥的尿液,两眼闪着泪光,摆出一副可怜耆老的样子。我再也忍不住大笑:「喂喂喂,我们还没殴你就濑尿?」利比度长歎:「唉,当给小弟一个人情,三百金币把他卖给我如何?」

我笑道:「什幺小弟!拜託,你年纪大我很多好不好。」

居加勒早已吓到魂飞魄散。利比度说:「四百金币吧!」

跟利比度多年出生入死,这分交情岂只区区几百金币,起码都值过千吧。问题是要如何跟安菲交代?夹于情义之间,连我都感爲难。趁我沉思之际,利比度早已按捺不住,上前扯开居加勒口中抹布,嘴角一弯:「大祭司啊,本爵会在得丝鲁城设一座游乐场招待阁下呢!」

哇,想不到利比度狠起来这幺可怕,不愧专业赌徒呢!

居加勒哭道:「子爵大人大慈大悲,请放过老朽吧。老朽当年只是受赫鲁斯指使才会拦下增援请求,冤有头……」

还没等居加勒说完,利比度反手扯在他面上:「我跟赫鲁斯也有深仇,不过说到底还没资格跟他算帐,只好找你了。」

赫鲁斯屈杀安菲父母,将西翠斯从我身边抢走;利比度懂得分庄閑,即使跟他有仇也只好让给我报。既然利比度让步,我拍拍他肩膊:「居加勒让给你,但你先帮我拷打一些消息出来。」

我跟利比度交换一个笑意,跟大沙道:「把这个男人带走。」

居加勒大叫:「等等啊!犬儿从没做过什幺,请放过他吧!」

我们几个瞪大眼互望。没想到这个白麵男子竟然是居加勒的儿子?虽然帝国没有规定神官不可以结婚,不过我没听闻居加勒有儿子。

利比度眼珠一转,我早一步道:「你休想,这个留给我向安菲交代,大沙过来把他押走!对了,浩马革呢?」

百合支吾道:「好像……走掉了……」

我不禁怀疑自己耳朵,愕然讶异道:「什幺?走掉了?」

第四话阴谋隐现

看着斯立比城的大街,我点头道:「茜薇果然厉害。」

百合坐在围栏背对长街,夜风把她如白银般的长髮吹起。她轻轻一撩鬓髮,碧蓝异色的眸子凝望街上:「对,早餐时间才打一场硬仗,晚饭时间已经回覆平常,街上仍旧熙来攘往,一点看不出举兵叛变。」

我笑道:「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。斯立比城以黄、赌、毒立足,民风全国最差,老实的百姓都不会住在此地。亦因如此,城裏民居才不管国家动蕩,仍旧活于醉生梦死的世界。」

百合歎口气:「虽然盖亚没有这裏精彩,不过生活平静,左邻右裏都相亲相爱。」

我轻轻撩动百合的耳环:「反正你老爸还欠我一餐,打完仗后,主人跟你去盖亚小住几个月好不好?」

百合喜上眉梢,连点三次头说:「好啊!」

我微笑说:「听雪燕说你们族中的奶油糕是用人奶做的,主人要吃这个。」

百合原本的笑容一僵,随之露出笑靥:「原来主人是爲了这个去盖亚?可是百合和雪燕姐都没有人奶。」

两手一握百合纤腰,我在她的耳边细语道:「以主人天下无双的性能力,要搞大你们肚皮有何难?」

百合羞涩一笑别过头去,露云芙从房内走出来:「你又在欺负百合?」

我笑答:「她喜欢被我欺负好不好!那个小白脸怎样了?」

露云芙俯下身,手肘搁在栏前,手掌托着香腮,玉臀高跷,将她性感的体态曲线表露无遗:「原来居加勒十年多年前在醉梦宫邂逅一名小姐,还诞下孩子,但由于出身问题,他没有公开此事。」

百合道:「一人做事一人当,跟安菲姐姐有仇的是居加勒,我们不能将仇怨发洩在无辜的人身上。」

我摊手道:「你们别看安菲对我言听计从,其实她的性格超级固执;涉及到父母血债之事,什幺道理她都不会听。」

露云芙说:「那个男子叫罗美路,居加勒运用自己的人脉,从南方将他送去珍佛明大神庙学习神官技术,两年前才毕业回国。原本想推荐给威利六世,可惜居加勒在主人述职时被贬官,结果被閑置在斯立比城。」

我笑道:「哎唷,我真是对不起他。罗美路跟居加勒感情如何?」

露云芙摇头道:「这点我们问不到,他很沉默,话不多,就算被我们威吓也不惊慌。我觉得他是高智商的自闭人士。」

我和百合互看一眼,笑道:「嗄,自闭?这幺有趣?」

露云芙站直娇躯:「你真是的,人家自闭有什幺趣?但有一点我很在意,原来罗美路认识梅菲士。」

我皱眉说:「没道理啊!罗美路在珍佛明,梅菲士在迪矣裏,一个东一个西,隔了个大海。而且梅菲士来帝国才几个月,照道理他们不应该认识。咦?你所指的认识,会不会是指那个躯壳,而不是梅菲士本人?」

露云芙和百合同皆愕然。其实迪矣裏和武罗斯特人尽皆知,梅菲士这副年轻身体是抢回来的。百合道:「这个人以前住在珍佛明?」

我问道:「罗美路几岁去珍佛明?」

露云芙道:「不清楚,照我推测是十岁以前。」

矮人族的朱雀说梅菲士现在的身躯,以前住在盘林峡谷,不过罗美路却能证明他曾经住于珍佛明;他果然是静水月的老哥,繁星夜失散的大儿子。

露云芙继续说:「罗美路还说什幺裏面有恶魔快要出来,要阻止他之类的话。」

「他说的恶魔应该指梅菲士的灵魂,出来的意思就不清楚。暂时先留他在这儿,搞清楚他跟居加勒的关係才决定如何处置。夜兰她们呢?」

露云芙有点紧张,说:「她们都在楼下,主人真的要惩罚她们?」

我淡然说:「她们任务失败,多少要受点惩罚,否则我这个主人以后怎幺当?」

淩霄阁和醉梦宫都是由素拉管理,她带着我和露云芙绕过中厅走入后院,再走过一条小路进入地道。虽说是地道,却是一条金碧辉煌的地道。地道之阔足可容纳五人通过,两边墙皆漆上金色;最抢眼的是墙前站着两排美女。

两排共超过五十名的美女站在每一道门旁边,她们身上只有颈环和高根鞋,乳头上清一色是金制乳环,环下有一个铃。她们全体两手收后、挺胸收腹,不但满面笑容,当我们路过时更故意轻摇酥胸,似乎渴望我们摸一摸。

露云芙问道:「她们是什幺人?」

素拉笑道:「醉梦宫的小姐全在三十岁以下,通常超过这年纪的大部分会收山嫁人,或者转行做小生意。不过也有少部分过惯淫乱生活的女子,她们自知无法从良,自愿进入最低层。有些具潜力的会训练爲女皇,没有潜力的就做性奴,提供特殊服务给客人。」

露云芙惊异道:「这些女人自愿做性奴?」

素拉随意在其中一名女奴胸上揉捏:「虽然我们是黑帮,但盗亦有道,不会衰到强迫女人做这种事。」

要是素拉没有明言,我也没有留意到这些裸女的年纪。因爲灯光昏黄,加上这些裸女本身也有姿色,如果匆匆一看根本不会发现她们已三十岁以上。

我也学素拉那些伸手摸她们的胸丸,果如素拉所说,她们不但不迴避,还主动挺胸让我摸,真爽。我问道:「原来醉梦宫有这种服务?你不带我来,我也不知道呢。」

这次反而是素拉惊奇,说:「不可能吧!」

「呀,爲何不可能?」

「我们的所有特殊设施全部由卡安都亲手负责,大人应该有印象吧!」

「卡安都?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。」

素拉没好气道:「就是当年主人赌钱打败的那个胖子,是美隶小姐的徒弟啊!」

我一拍手掌说:「记得,那个脸上有颗痣、痣上有毛的肥猪。还真多亏他把美隶和你都输给我呢。」

素拉和露云芙都横我一眼,前者道:「整座斯立比城的地下淫窖,十个有九个都是由美隶小姐设计,这裏也不例外。住这裏的性奴和女皇,有一半是由美隶小姐训练出来。她没有告诉主人吗?」

露云芙听得睁大眼珠,现在才发现原来美隶这方面的才能有多棒。我摇头道:「没有,等打完仗后,我也来住上几个月。」

露云芙脸部抽搐:「你刚才不是说陪百合去盖亚住一个月,怎幺变成来这个淫洞住?」

「噢,有这种事吗?哈哈哈哈……最近记性变差呢!」

素拉带着我们到尽头的一个房间,她向守门裸女点头。只见那名裸女像士兵步操般转身,跪在门前、腮帮子鼓腔,用舌头把藏在嘴内的钥匙吐出咬稳,并用钥匙打开大门。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性奴隶,若把弟弟放入她的嘴内一定过瘾死。

刚才在长厅也不够大,可是大门打开竟别有洞天。房内有浴室、圆床等常规配件,也有木马、刑架、笼子等非常规配件,面积足够开个小派对。

素拉因爲有事要办,她送我们进房就离开,只见夜兰、美隶、芭芭拉三女跪在一张红毯子上。

在露云芙的陪同下,我坐在皮椅上问:「今早我命令你们拦截此城首长,爲何会被他们逃走了?美隶你来说。」

虽然夜兰和美隶是我身边最宠倖的女孩,不过国有国法、家有家规,任务失败而不惩罚,以后将如何服其他女奴?

美隶道:「对不起,主人,我们一时大意,没想到浩马革弓术了得,而且他身边有两个死士懂得自爆术,他们自爆让浩马革成功逃走。我们三个愿接受主人惩罚。」

三女之中以夜兰的战斗能力最高,本来我以爲凭她一个足够擒下浩马革,没想到多派两人去还是失败,可以想像今早的战况多激烈。

念起咒法,从亚空间取出黄金皮製九尾鞭,我问露云芙:「工作出错应该受什幺惩罚?」

露云芙是我家的主管,掌管家中大小事务,自然包括衆女的奖罚。她小声说:「工作出错分三种,有心犯错最严重,无心犯大过次之,无心犯小过最轻。若是无心犯大过错,女奴级别应该鞭打二十、坐木马一小时,当月零用减一半。」

我问道:「你们可有异议?」

夜兰和美隶都表示无异议,芭芭拉因爲初来报到不知规矩,她望一望旁边两女才摇头服罪。我将皮鞭交给露云芙,她们脱下裤子和裙子,额头贴地、屁股擡高。

露云芙歎口气,逐一向她们挥鞭。

执行惩罚原本是美线的工作,不过她这次也要受罚,只好由露云芙代劳。露云芙知道我眼利,她不敢苟私,下手不算轻。

金色皮鞭抽在三个圆滑屁股上,每一蔔除了拍击声也夹杂女人的低鸣,尤其是芭芭拉,第一下抽打时她吓得高叫起来。

幸好这条鞭的设计只是追求大声,打屁股不会受伤。直至三女屁股通红,露云芙问:「主人,哪个先上木马呢?」

夜兰说:「今早由我带队,就由我先上木马。」

在我首肯下,露云芙将夜兰扶起,由美隶帮忙把夜兰扶上木马,双手被吊上横樑,脚踝锁在地板的铁铐。芭芭拉吃惊,小声问露云芙:「这样坐在木马一小时,下体岂不烂掉?」

露云芙不知怎幺回答,美隶又不敢回答。我笑道:「你以爲这个是真的行刑木马吗?三角上的木又圆又滑,坐两小时也不会烂,最多痛几天罢了。喂,多加几只夹子。」

四女以怪异目光望向我。露云芙道:「刑罚没有说要上夹子啊!」

我说道:「与刑罚无关,纯粹是我的个人嗜好,有问题吗?」

露云芙先是望夜兰一眼,后者以蚊蚋般的声音道:「没问题,只要主人喜欢就好,麻烦你们。」

露云芙一推美隶,由她帮忙上夹子。美隶把一对较大但力量小的夹在夜兰的两颗乳尖上,另外两个力量较大的夹在她的腋窝及大腿内侧,还有一个夹在她的小舌上。

欣赏夜兰被束缚在木马上的姿态,我摸摸她凸在木马外的屁肉,满意地说:

「这样才够味道。」

天色灰暗,雨点斜斜落下,这一阵可谓及时雨。蔷薇会工人借雨水洗刷长街血迹,尸体已经运往乱葬岗,大街回覆昔日繁华。我和衆女住在醉梦宫顶楼,这儿是素拉香闺,她平常一个人住千余尺大小的豪华房间,现在一下子多了十几人,她有点不习惯,但也乐得热闹。

临近中午,一名婢女上来跟素拉说了几句,后者神神秘秘的,告知有人想见我。

跟着婢女走下醉梦宫,她带我直赴正门;正门对面的马路有一个婀娜身影,拿着黄色雨伞、穿着黑色雨衣,静静地等待。

能向素拉下指令的,在斯立比城中只有两个人,一个是我,另一个是茜薇。越过马路,那人擡起头,雨衣中果真露出茜薇的俏脸。

茜薇的仇家不比我少,所以她行蹤向来神秘,一个人出现在街上很罕见,附近应该有她的秘密保镖。我从她手中接过伞,两人肩并肩在路旁走,一直走了两条街,她才开口道:「提督喜欢下雨天吗?」

我望着雨水洒下的天空:「百合和美隶喜欢晴天,不过夜兰和露云芙喜欢雨天,夜兰特别喜爱听雨声。但我无所谓,反正好天气会外出游玩,下雨天则躲在家中睡觉。」

茜薇脸上掠过一丝微笑,这一刻我有异样的感觉。茜薇号称金髮魔女,她的势力笼罩斯立比及哈登两城,连在皇都都有不少爪牙,恶名昭彰。这刻的她却甚平静,就像普通的十七岁少女,不说出来,谁都猜不到她就是黑道第一龙头。

只见茜薇将手伸出伞外,任由雨点滴在她玉掌中:「茜薇一直觉得,雨水可以洗净世上的罪孽,所以下雨天都会在街上散步。」

闻言我长笑:「哈哈哈哈……我早预感自己死后下地狱,洗不洗也没关係。」

茜薇闻言一颤:「茜薇有一事想请教提督:会人死以后可不可以複活?」

我深深看了茜薇一眼,问:「你想让蓝恩複活?」

茜薇没有正面回答,但她不说,大家也心知肚明。我只好语重心长说:「在炼金典籍当中有複活及长生的记载,可是要让死者複生并非你想像的简单。生老病死是自然迴圈,人类要打破这个限制等如逆天而行,即使办得到,也不会有好下场。」

茜薇淡然一笑:「我也是预备下地狱的人,逆天而行没有关係。」

我说道:「你可以选择下地狱,但蓝恩也下地狱吗?」

茜薇半晌说不出话,我转移话题:「斯立比城的守备力没问题吗?」

茜薇说:「效忠我们的驻兵还剩五千多人,暂时由格流带领,除非凡迪亚派大军向我们进攻,否则守城不会有问题。」

斯立比城本身是四大护邑之一,城防能力属于二级,仅次于皇城;五千守军加上蔷薇会和黑龙军,就算凡迪亚想夺回此城也要三思。

茜薇问道:「我们已经跟凡迪亚势成水火,现在只好支持伊洛夫。提督跟伊洛夫的交情应该不浅。」

茜薇的消息果然灵通,她多沙猜到我和伊洛夫有联繫,我只好笑道:「交情不算很深,只是一起玩美女犬。」

「我们要不要出兵襄助他?」

「不必了,我们有言在先,按兵不动已经算帮他一把。你若想帮手,可以将皇城消息通知他,他应该会很感激。」

茜薇是个机会主义者,她当然想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帮伊洛夫立一点功劳,将来可以讨些好处。茜薇道:「那就好办,我们的人遍布皇城,每天写一份报导也可以。但要如何联络他们的通讯人?」

「我哥已经去跟伊洛夫联络,待他回来才知道情况。」

茜薇突然眉头一皱:「你身边那个叫亚裏雅的女人创办一份生果日报,或许可以用来当管道,将消息传给伊洛夫。」

生果日报是亚裏雅轴心战术的工具,本来是用来制衡茜薇的势力,没想到现在茜薇反过来借用。我笑道:「这个提议不错,叫他们把凡迪亚有多烂写多烂。哈,不如由我亲手写好了,保证他以后不敢上街见人。」

雨终于停下,路上仍残留点点雾气。我将伞折合,不知不觉绕着醉梦宫走了一个大圈。茜薇道:「对了,我忽然想起一件事。三日前我们捉到万马会的『肥贼』德比,格流正要把他阉割之际,他直说跟我们是自己人,还说已经效忠于你云云。」

我一拍额头,摇头道:「唉,竟然随便擡出我的名字,你们要阉就阉好了。」

茜薇笑道:「提督如此说,他果真效忠你。好吧,反正他经验深、人面广,又熟知万马会的机密,我先留着用。」

把领主扫出斯立比城后,消息很快传开。第三日,茜薇首次摆出高姿态,带领银狐统率五百名死士,与破岳、积克的二千弓兵团,跟艾华的一万大军裏应外合,兵不血刃地佔领哈登城。

三日之内失去两座护邑,北方大军直逼皇城,凡迪亚终于知道怕,派出萼灵、普察堤、黎斯龙领五千金狮军屯兵要道,并且连续发出八次诏书向茜薇进行招安。

不过八次招安都没有卡特的份。据茜薇收到的消息,凡迪亚强逼卡特捐出二千金币应急;卡特终于气炸了肺,趁茜薇举兵佔领两城之际,自己也带着亲兵逃回封邑,并且闭门託病不出,导至凡迪亚失去第三座护邑,皇城形势岌岌可危。

另一方面,仙文迪的主力金狮军知道首都告急,他只好收兵撤回老巢。凡迪亚虽然接收我的战舰,可是没有薪水的将领都有怨言,士气大幅下挫,有战舰也没用。

伊洛夫、保度亚、威廉和静韵得到喘息机会,徐徐部署反击;斯立比和哈度城叛变以后,他们也成功夺回保度亚亲王的第四护邑。

凡迪亚虽然坐拥皇城,手下猛将衆多,可是皇城以外的护邑全失,名符其实被脱光光,这一切都从他派图勒下杀手造成。

今天凡迪亚派人来劝降,反正茜薇暂时留在哈登城安抚士卒,我自己又无所事事,所以约好利比度、加曼、素拉接见使者,当是今天的休閑娱乐。

在政府大楼的会客室,凡迪亚的特使早已恭候。这次派来的竟然是梅菲士和西古鲁,还有两名外交官员随行。梅菲士第一次见到素拉,他的一对贼眼在她身上游走,微笑道:「『舞姬』素拉果然名不虚传。」

如果我不是坐在这儿,素拉这淫妇少不了跟梅菲士打情骂俏几句,可是她不敢在我面前放肆,含蓄一笑地坐下。

梅菲士等四个人坐在桌子一边,我们也是四个人坐另一边。他们的外交官员正想开腔之际,我伸手阻止:「你们来了十几次,废话不用多讲。凡迪亚有何话要说?」

那名外交官立时闭嘴坐下,梅菲士道:「陛下对于蓝恩小姐的惨剧深表遗憾,当天是图勒自以爲是,陛下让我们来跟提督及茜薇小姐致歉。」

加曼在蔷薇会中较具胆识,他冷哼一声:「致歉?蓝恩小姐遭逢不幸,一句致歉就想算数?」

梅菲士身爲职业等级最高的魔导士,在魔法界谁敢不给面子?加曼在他眼中只不过是看赌场的,岂够资格顶撞他!他凝聚精神力盯着加曼,只见加曼眼光有异,像是喝醉酒般摇晃。利比度也是高等级法师,他知道梅菲士利用强大的精神力试图扰乱加曼的思想;只见他同样集中精神,淩厉眼光跟梅菲士一碰,两人同时微微震动,加曼才从昏乱中清醒。

我冷笑道:「梅菲士,你是爲了招安还是挑衅?」

毕竟梅菲士始终顾忌我,他闻言歉意一笑:「不好意思,提督大人,只要提督大人放下前愆,陛下答应封大人爲公爵,将哈登城画爲大人的封邑,另赠美女五十名;利比度和艾华爵士加爵一级,让茜薇小姐继承亲王身份。不知道大人意思如何?」

利比度和加曼望向我,我摇头笑道:「凡迪亚只会吹牛皮。他欠我一万金币仍然未还,更强夺我的战舰,现在凭什幺要我再信他?」

西古鲁堆起笑容,问道:「提督大人有何高见,儘管告知我们。」

我将大脚放上桌面:「第一是交出图勒的首级,第二是归还我的一万金币。先完成这两个要求才来谈招安。」

梅菲士和西古鲁额角流汗。图勒是凡迪亚重要的大将,而且他们知道现时国库空虚,要筹一万金币根本不可能。梅菲士吞了吞口水,道:「提督大人的要求会不会强人所难?」

利比度忍不住道:「图勒下手杀了蓝恩,一命填一命理所当然;凡迪亚实牙实齿向提督借一万金币亦是事实,欠债还钱有什幺强人所难!」

我一拍桌子,不悦道:「凡迪亚三番四次撒谎,还想我再信他吗?我肯见你们是看在朋友一场分上。你们告诉凡迪亚,本提督给他三日时间好好想清楚,否则休怪我们站到伊洛夫一边去。」

梅菲士和西古鲁本就不是一流说客,凡迪亚派他们来纯粹因爲卡特不听他命令,只好找一些跟我认识的人,最少不会让他们吃闭门羹。

两名外交官在梅菲士耳边说了几句,他点点头:「陛下这次是真有诚意,希望提督可以多信一次。这一份是陛下亲手御书的圣谕,小人可以留在此城当人质,让他们三人先回皇城。陛下一定给提督一个交代。」

利比度看我一眼。我打从心底不相信那个烂人,却很好奇凡迪亚是否真的会杀图勒和还钱。

叩叩叩……

「进来。」

才刚洗完脸,蔷蘅会的组长之一佩裏南已经来到。我坐到餐桌前问:「佩裏南组长,这幺早找我有何贵干?」

佩裏南笑道:「一清早打扰大人实在不好意思,今早收到大当家的报告,特意前来向大人彙报。」

一边吃早餐,我一边问:「嗯,你们这儿的早餐不错,茜薇不是收伏了哈登城吗?」

佩裏南道:「託大人鸿福,大当家顺利收伏哈登城,可是该城的人事较难处理,她会留在哈登城一段时间,这儿要请大人照顾。」

「别兜兜转转,什幺人事问题?」

「哈登城不同于斯立比城,该城虽然换过领主,可是执政班底一向跟皇室有密切关係。现在大当家已经跟凡迪亚正式开战,所以要花费较多时间处理。」

喝了一口香浓的手磨咖啡,我心中暗笑。趁两个皇子交战之际,没有任何地方比斯立比城更适合我居住。这儿不但可以白吃白住,在醉梦宫和淩霄阁玩女人还可以入茜薇的帐,赶我也不会走。

越想越开心,我道:「放心交给我吧,有本提督在此,谅凡迪亚不敢进犯。」

佩裏南弯腰行礼:「有大人这句话,我们就安心了。如果大人有空可以在城巡视,小人有几名心腹可以做嚮导,包管大人可以尽兴。」

看见佩裏南猥琐表情,抽筋似地眨眼,傻的也知道他想给我好处。不过佩裏南是管高利贷的,对我没有什幺吸引,我抹乾净嘴巴笑道:「不劳烦了,不过我身边也有熟识斯立比城的。」

佩裏南闻言醒悟,从口袋取出一个小盒:「噢,我几乎忘记了,这是格流和素拉今早开会时,叫小人顺道拿给大人的。」

开啓小盒子,裏面放着两枚手工精美的胸口扣襟章。我问:「这是什幺东西?」

「这是敝会的身份悉别章,只要挂上它就可以……」佩裏南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,我的眼睛一亮,小心收好这对襟章。

美隶跟我认识以前曾在斯立比城居住数年,她在此地自然不陌生;反而露云芙、夜兰、雪燕、法南兰芷都是第一次来,少不了要出去观光;百合虽然是第二次来斯立比城,不过她上次夜夜望着天花板,没机会游览。

原来以爲帝都战乱,城内情况多少会紧张,可是街上竟然没有打仗气氛;加上又得到蔷薇会襟章,自然带她们出来閑逛。

法南兰芷全程拉着我衫袖:「这个城的女人都穿得很暴露,男人的眼光也很奇怪。」

美隶笑道:「斯立比城的特质在整个大陆上独一无二,性行业在此地比饭店还多;女人稍微穿少一点,经常会被误认爲性工作者。」

;露云芙没好气说:「这叫独一无二的衰。」

我们的目光立即集中在大沙身上。这婆娘身材火爆,又习惯整天裸体,只因爲蜜跟我们上街才勉爲其难穿一件小吊带连身裙。裙子超短,仅仅遮到屁股,领口又低,露出半团巨乳。最过分是她甯死不穿胸罩和内裤,又不肯除下脖子上的狗环,加上她天生一副淫蕩柏,不被当成婊子才有问题。

大沙倒不介意,拨动狗环上的扣子傻笑两声:「这个城市很有趣呢。」

夜兰悄悄在我耳边道:「看她的样子好像很享受。」

美隶也压低声音说:「我敢打赌,她现在一定湿了。」

唉,各位读者,身边有这种女人,我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?

露云芙问道:「这个城除了赌场、妓院和烟格,没有其他行业吗?」

美隶摇曳一头浅绿色直髮:「你说的是主要行业。其实还有很多你们想像不到的娱乐事业。」

百合和法南兰芷兴趣大生,问道:「例如呢?」

美隶指着街上一条暗巷入口:「那裏有一个地下拳馆,每逢週三和週六都有比赛,当中不乏好手来碰运气,而且注码相当大,每晚过千金币上下。」

百合和夜兰对望一眼,显然对这种武事感兴趣,前者更蠢蠢欲试。不料美隶却补一句:「每场比赛都以活者爲胜,不打死对手不算数的。」

百合的俏脸即时僵住,她虽然好武,但不可能因兴趣打死人。大沙笑道:「好啊,会死人才刺激呢!」

我们没有理会这白癡,露云芙说道:「小隶你真的很熟识这裏呢。」

美隶看了失望的百合一眼:「我以前就住这条街啊!在这儿拐过弯还有一个拳馆,虽然都是地下的,不过毋需分生死。」

百合问我:「主人,百合可以去参观一下吗?」

我将一枚小襟章交给夜兰:「你跟她去,但不许闹事、不许参与比赛。」

这枚襟章细小而精緻,以白金爲底盘,盘上是一朵黄金雕成的玫瑰花,花蕊中镶着一颗宝蓝色钻石。

别小看这枚小小的襟章,在斯立比城裏它有很大的权力。蔷薇会最高话事人是茜薇,她拥有唯一一颗镶金钻的襟章,素拉、格流、加曼、银狐等组长各有一枚镶绿钻的襟章。

这枚镶蓝钻的襟章在蔷薇会中才十五枚,地位仅次于组长级别的绿章;之下还有红钻章和白钻章。配有襟章者全是帮会裏的大哥辈,或是相当有势力的人士。

听佩裏南说,在斯立比城外内,蔷薇会养着过千名女人,门生超过四千以上。

在这枚蓝章前,身上有蔷薇刺青的女人都会像奴隶一样服从,所有门生在不违反会规下都得听命。

要不是这班女人跟着,我有沖动想找个有刺青的陌生女人淫虐一下。看看等会能否找个理由甩开她们再玩。

素拉和格流知我性格,认定我会在城裏四处窜,所以她们各借一枚给我带在身上。夜兰脑筋灵活,不用多说,她已经把襟章小心扣在外衣之内:「是的,主人。」

这对黑白妖精摇着屁股走,雪燕问道:「主人,刚才那枚是什幺东西?」

我笑道:「你可以想像成蔷薇会的通行证。」

大沙问:「除了拳馆,还有什幺有趣的地方?」

美隶说:「还有很多,下一条街有一个黑暗市场,在帝中地区相当有名,不过普通人难以进去,而且在月满之夜才会开业。」

还有一星期才月圆,我苦笑:「真可惜,我还想到暗市场补充炼金药材。」

美隶识趣地绕着我手臂,丰胸压过来,笑盈盈道:「主人不用失望,附近有几家戏栅都挺出名,当中不乏貌美的女主角。」

我笑问:「有没有演春宫的?」

露云芙在我手臂上捏了一下,美隶笑道:「当然有啊,若是主人,还有资格即场表演呢。」

一言惊醒梦中人,我不禁眼睛一亮:「咦,好主意!怎幺我从没想到?是不是干完还有钱收?」

露云芙和法南兰芷呸了一声;大沙笑着摇头:「好了,我很饿,附近有没有好吃的店?」

美隶想了一想,指向另一个暗巷入口:「有,那边有家黑店,要不要去试试?」

我们几个异口同声道:「黑店?」

美隶莞尔说:「对不起,黑店是斯立比城的俚语,意思是贩卖违禁食材的地下饭店。」

除了雪燕这个素食者,我们几个对吃都有兴趣。美隶解释:「黑店出卖的菜式有很多,狮子、老虎、大笨象算普通,有时会卖飞龙肝、龙兽肉,各种活捉的魔兽。

记得以前尚未平定兽人族时,还有兽人肉呢。现在我就不清楚了。」

我们禁不住面面相觑。不愧叫黑店,兽人好歹是双脚走路的,连一向贪吃的我也不敢吃,胆子小的法南兰芷更是花容变色。以前觉得兽人族野蛮兇残,但他们只是爲了生存而战斗;人类爲尝鲜而屠杀兽人,相比起来恶劣得多。

大沙笑着跑来:「要不要试试?还是堂堂黑龙军大元帅也有不敢吃的东西?」

现在连露云芙也不敢出声,我反手一拍大沙屁股:「笑话,本少爷我有啥风浪没见过?美隶走,带我去见识一下。」

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,我、大沙和雪燕几乎同时回头。大沙原来挂着的淫笑消失,眉宇暗透杀气;雪燕主动站在我身前:「刚才感到杀气。」

我摸摸腰间宝剑,点头道:「我这颗头颅还值几个钱,有人想杀我,不足爲奇。」

美隶和露云芙一左一右贴着我,后者道:「多半是凡迪亚的人。可恶,偏偏这个时间百合和夜兰不在。我们要不要回公馆?」

我冷冷一笑:「要来就来,本少爷连天美也不怕。我倒想知道这个吃了豹子胆的是谁?」